她眨眨眼,大脑嗡嗡嗡地响,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闹够了没有?!”叶华彬气得浑身颤抖,打了连桦的右手也在微微发颤。

他试图用自己“当众掌刮爱人”的恶名来换取在行业里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但壮士断腕的行为没有奏效,笼罩在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并未因此削弱。

“你打我?”连桦的眸子蓄满委屈的泪水,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时,总算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的覃深。

覃大总监脸上依旧挂着一缕天塌下来仍云淡风轻的浅笑,只是这一回,笑意未抵达眼底。

在他的淡漠注视下,连桦万分惊恐,似乎陷入某种万劫不复的困境。

公众场合谈论领导是非,是大罪,何况她非议的还是在行业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覃深和冷听风。

“覃、覃总!”她话都说不利索,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

漠视连桦的呼喊,覃深往前走,吃瓜群众们纷纷给他让道,他来到裘欢跟前,目光却落在旁边的罗明哲身上。

罗明哲坐在裘欢的椅子里,早已换上同事递来的干净衣物。他平常有健身的习惯,再加上肩膀比寻常人宽,别人的衣服落在他身上,丝毫藏不住衣服下的紧绷肌肉,阳刚的气息爆棚。

“听说你被人泼热水,还好吧?”覃深俯视他问。

被总监关心,罗明哲倏地站起身,受宠若惊。

“没事没事,冬天嘛,穿的衣服很多。”他想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可对上覃深锐利的黑眸,笑不出来,只剩下满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