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陷入沉痛的思绪里。
“如果我能带她离开酒吧,或者更早地想起她喝的酒有问题,亦或者跑去旅馆的速度能快一点,更快一点,她就不会受伤。”覃深艰难地说,习惯性地扬起一缕笑。
看起来像笑又像哭。
裘欢很想说如果你不想笑,就不要笑。
话到嘴边却变了,她也习惯性地嘲讽:“你自省又善良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
覃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想知道自己“自省”又“善良”的模样是怎么样的,以一种接近自嘲的语气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实话,我不太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正确的爱。
覃深已经恢复往常的神态,可凝望她的眼神像有火似的,炙热专注得骇人。
承受不住他的注视,裘欢别过脸,背对着他。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爱情这个话题。
她知道覃深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也质疑过他爱人的能力,却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和她说这些事。
裘欢站起身,离开浴缸,她抽取了一条干净的浴巾擦拭身体,仿佛对爱情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直到离开浴室,她抛下了一句:“你只是不敢说。”
不管他表现出多在乎她,他都不敢对她说出那几个字我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等覃深回到主卧,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