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又闹脾气了,过两天就会好起来?
师姐拿他做朋友,付上真心,他却不配为友,不配当她的朋友!
听到身后众弟子欲将昭月殿清空,阮竹清喝道:“慢着。”
他越过众人走进去。这昭月殿原本是徐千屿的居所,他从前也常来做客。但眼下,浅樱色的帐幔被拆卸一半垂在地下,属于另一人的痕迹,早已无处可寻。
弟子们从床下拿出许多书信,都不是陆呦的。陆呦不知该如何处理,便一股脑塞在了床下。
见阮竹清闯进来,弟子们很紧张,毕竟这是白裳仙子的住所,他们生怕阮竹清旧情未了,发疯阻挠。
然而阮竹清略带忧郁的眼睛冷淡地越过他们,抱起书通道:“这是以前另一个师姐的,我带走了。其他的,你们随意吧。”
“啊?”
望着他瘦削的背影,有人小声道:“快去,向道君那里传个信蝶。”
见小弟子还愣着,他又补充:“道君说过,徐师姐的任何东西,都要交给他。”
阮竹清在自己的阁子里,一封封看信。
这些信大多是他写给徐千屿,也有其他弟子的出秋时寄的,一些是岛外凡间被救下的人的来信。他看着看着便笑了,从信中回忆起许多事,但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
陆呦到来之前,明明一切都在变好。
徐千屿死后,因有违戒律,掌门连衣冠冢都不许人立,只在自己阁子立有一个小牌位。
他还听说沈溯微带回了她的尸骨,但尸骨没有一日展露于人前。
这些信件,若是能烧给她就好了。
如今他真的悟了,却连一句对不起,都不知该对谁说。
*
阮竹清在昭月殿给徐千屿立下衣冠冢,弟子们陆陆续续前来上香。
消息传进后山,沈溯微仍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