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我帮你写的剑谱吗?”

“用那个招式,同时神识也尽量不要被我切中。”

说罢,徐千屿感觉他的气息似乎凭空消失了,又好像就停留在身边,在身后,在头顶,变幻得很快。

徐千屿的剑气就像绽开的莲花瓣铺开,向四周延绵,一无所获,反倒是背心一寒。

徐千屿反手一剑,堪堪架住尺素。

此时她身体和神识同时控剑,不免顾此失彼,还未反应过来,一缕神识便感到无尽凉意,被霜花“标记”,代表“被斩出局”。徐千屿抵开尺素,以另一道神识追着他的神魂满剑冢跑。

而沈溯微的尺素还在朝她进攻。

一连被斩了三缕神识。徐千屿恼了,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尽力以每一缕神识感知,慢慢在脑中拼出了剑冢的模样。

当下卖个破绽,趁沈溯微思索,她却以一缕神识控住剑,腾开手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他手腕上,震下他的剑。同时神识围拢在观察到的地方,四面包抄,也将他的神识“斩”了。

沈溯微一把攥住剑,道一声“好”。

打这一场,二人都是精疲力尽,歇了片刻,呼吸交缠在一起。

徐千屿拿剑在眼前试探地挥了挥,精准地勾住他的尺素,向自己这边一拉。沈溯微岿然不动,僵持了一会儿,徐千屿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便破了功,反教他拉到身前。

沈溯微没说话,抚了抚她的脸,忽而压下剑,咬在她唇上。

徐千屿眼前还覆着缎带,他的气息倾覆而下,忽而被抱起来亲吻,令人有种心跳的滋味。他吻了好一会儿,徐千屿抖落蒙在眼上的缎带,目不转睛望着他,伸出手。

沈溯微似明白她的想法,低下头,徐千屿的手便摸了一下他眉心的剑印,神情颇有遗憾。

沈溯微顿了顿,也摸着它,有些紧张地垂眼:“不好看么?”

他还记得,徐千屿喜欢漂亮的东西。

徐千屿将他抱紧,道:“倒是很好看的。就是觉得很可惜,它像剑痕,不想叫你身上又多一道伤痕。”

……

徐千屿晚上回去,便从抽屉里找那本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