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拿走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徐千屿像个娇蛮的孩子。她极善“索取”,给她多少,她便取走多少,从无谦让,便更谈不上揣摩他人心意行事。她是丁点亏都不肯吃的。
沈溯微走到二人先前说话处,看着那只燃到一半的线香,忽而挥灭灯火,整个人笼在黑暗中。忽而就地撩摆坐下,捻诀打坐,额上渗出一层细密薄汗。
他这师妹本性天真残忍,他分明早有认知,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心境不稳。
不知是因为徐千屿吃了他的糖人,还要残忍地取走梦影筒,将他的心意全然摘取领受,却不为所动,仍然要跑;
还是因为徐千屿等待他的时间,连半柱香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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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溯微的修为,在出口一晃,便知自己不在里面,徐千屿原以为他会立刻折身找人,那她便跟在后面,捉弄他一下。
但她在出口的传送阵等了许久,师兄一去不返,倒叫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