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溯微一贯的作风。

刚柔并济, 一边给她加压,一边替她想解决办法。

徐千屿想,她一人面对三分课业, 难免分身乏术。不做无真的课业, 无真要敲她脑袋;不做花青伞的任务更可怖, 她要逼自己吞书。

相比之下, 师兄似乎最是温柔有度,能不能争取一些休息时间就看此刻了, 便道:“一半还是太多,我看不完。”

沈溯微道:“晚上多看一个时辰。”

“晚上我要休息。”徐千屿坚决不肯退让,“一个时辰都不能少。我自小就是睡这么多,若是睡不够, 人会变笨。”

她入内门不到一年, 簪花大会没有名次并不丢人。比起硬是拼出名次, 她对学画符的新鲜劲更大一些, 反倒是师兄接下了师尊的任务, 如此便是将压力又抛给了沈溯微。

沈溯微果然静默, 半晌才道:“你能看完多少?”

徐千屿:“每本书半页纸。”

沈溯微又默了。

此等要求太过离谱。一整本书全是重点, 怎可能只压缩至半页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