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用冰凌将我托起来,我就掉下去了,便也没有主动进攻了。”

“谁说掉进水里就输了?”沈溯微道,“沉入水下,闭气,攻他下盘;若还不行,便将对方一起拖下去,除非对方是水灵根,不然也总有几分狼狈。”

徐千屿对簪花大会的危险又有了新的理解。

不像是过招,倒像是搏杀。

“不必太拘泥擂台的规矩。”沈溯微道,”既然打,便是要赢。”

徐千屿点点头。

“是不是觉得我要求太严格。”沈溯微见她半晌不语,又道,“先前我指导你,你是弟子,我是教习,你达到课业标准即可。”

“但现在你是我师妹,我们便是同门,所以我会用对自己的要求来对你,希望有朝一日,你我可以是真正一战的对手。”

徐千屿想到前世她到死也未曾胜过师兄;又想到师兄日后登大道、成道君,觉得这个目标难以实现,急切道:“可是你就像师尊冻的那条龙,没有可下手的点。”

沈溯微一顿,半晌他道:“我也是人。”

他转过脸,那双上挑而秀美的眸中,有一种撼动人心的纯粹和通透:“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破绽。”

说罢他伸手,带徐千屿跃下屋顶。

二人一路走到兵器库后方,从法阵拾级而下,到了地下。此处灵气充沛,但漆黑潮湿,内里像是个狭长的甬道,伸手不见五指。

徐千屿摸索前行,见冰凉的石壁上,有不少剑痕和孔洞:“这什么地方?”

沈溯微道:“这里是蓬莱从前的剑冢,不过里面的剑移到了兵器库法阵内,此处便被废弃了。”

“这里灵气充沛。”沈溯微道,“我入门时,常在此处练剑。”

徐千屿心中震动,这地方幽寂无人,连蝉声都听不见,怎么会有人喜欢呆在这里练剑:“可是这里太黑了,你连剑痕的深浅都看不出。”

沈溯微没有回答,徐千屿手中被师兄塞进一束“满天星”,点亮时,徐千屿方见一点璀璨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