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宅院的砖瓦渡一层黯淡的青色光,灯笼也只零星亮着几盏,破败摇曳着,隐有鬼气。

徐千屿一连见到好几个不亮的灯笼,想同师兄说一说,一回头便将言语咽回腹中。

她身旁的白衣男人似未觉察她的视线,目视前方,静静地走着,走得很快,她这一路上是小跑着跟。月色下,郭恒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泛着光泽的惨白,好似被映照的雪地,眼睛则黑而无光,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徐千屿怕鬼,在这种环境下不由得过分敏感,转回头去,咽了咽口水,小声传音:‘师兄。’

沈溯微若在身旁,不论她是否说废话,总会回应她一下。

她等了一会儿,静静的,没有回音。

徐千屿背后陡生冷汗,与“郭恒”拉开些距离,鼓起勇气再看他一眼。

这次他似有觉察,缓缓低下头,一双空洞的眼看着她,瞳子如笔在纸上戳出的两颗黑窟窿:“明棠,你想说什么……”

徐千屿能说什么,一张除秽符用力拍上他的面门。

秽物太凶,那符纸蹿燃得不及,竟“啪”的一声炸了。郭恒的脑袋也跟着开了花,剩下的身体如蜡壳融化,烧得极快,却飞速超徐千屿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