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粉红色护士服的Omega小姑娘累得满头大汗,不断的驱赶聚集在一块的人群,为身后的担架床开路。
“护士,请问一下――”
“杨国荣在这儿吗?!杨国荣在不在?!”
“汤琴!我是汤琴的家属!”
“所有人都送过来了吗?是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男女老少着急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宫羽既挤不过,又嚷不过,一瞬间血压飙升,贴着抑制贴的后脖颈微微发烫。
“先生,请您控制一下您的信息素,我们这儿信息素紊乱的病人已经够多了!”正要冲出人群的护士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味道,然后寻着来源严厉地对宫羽吼道。
“抱歉,我实在太着急了,我这就――”
“着急?这里谁不着急!有事去问讯处找志愿者,不要在这里给我们添乱!”
担架床呼啦啦从大厅滑过,问讯处?哪里是问讯处?
人群太密看不清楚,宫羽只能按照常识,一个一个地方的摸排。门口没有,大厅中间没有,右侧走廊没有,挂号窗口没有,电梯......操!在电梯间入口!什么鬼医院会把问讯处设在这么靠里的地方?是生怕别人问询到什么吗?难怪门口那么多人挤在一块,这种鬼地方能找得到才怪!
宫羽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一面大力挤开身边的人往里冲。
“您好!请问这儿有没有送来一位叫陆向舟的患者?!”
带着黄袖章的志愿者头也不抬,唰唰唰地飞快翻阅自己面前的记录本:“陆像周?性别,年龄。”
“33岁,Beta!”
“没有,我们这里没有Beta,昨天尖沙咀所有的Beta都只受了轻伤,现场处理后就让他们回家了。”
“全部吗?确定是全部吗?!”
“确定,你朋友是在尖沙咀吗?昨天跨年人口流动性很大,他会不会走到别的地方去了?铜锣湾那边也发生了踩踏事故,你去问了吗?”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您这边有没有――”
“有,铜锣湾分诊医院的电话是吧?我们有,您稍等一下。”
志愿者虽是志愿服务,但说话干活非常利索,不一会儿就拨通了剩下两家分流医院的电话,陆向舟的名字在话筒间不停地进进出出。
“没有,很抱歉先生,剩下两家医院也没有您的朋友。”
“是没有Beta吗?!”
“有一家有两名,但伤得都不重,而且都不姓陆。我们那边的同事说铜锣湾也没有多少Beta受伤,您放心,也许您的朋友很快就会回家了。”
“好...好的,谢谢。”
门口尚未看到问讯处的人还在焦急地叫嚷,宫羽有心想告诉他们问讯处在这儿,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提不上气。
两边的踩踏事故均没有什么Beta受伤,这是好事,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可...可这样一来,陆向舟的行踪又成了迷,天地茫茫,他连去哪儿找人的线索都没有。
“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宫羽觉得头痛欲裂,担心和思念将他左右拉扯,就算车裂之苦也不过如此。
“呜――呜――呜――”
突然,裤兜里一直沉默的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上陈敏的名字撇捺分明。
“妈!有消息了吗?!”
“有,有,小羽你别着急,我找着向舟同组人的电话了,刚已经联系上了,人没事,在别人家里借住呢。”
“为什么要去别人家里借住?他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他!”
“都说了让你别着急!”陈敏突然提高音量,“他昨晚在铜锣湾呢,那边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