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请护工,完全是出于我的个人修养,是我个人,通过一点小行动,对你表示感谢。注意,是感谢!你语文再差,九年义务教育也是学过的吧,感谢和补偿是近义词吗?”
“我没有――”
“还有,你生病又关我的事吗?你,堂堂一个产科医生,三性生殖专家,从医多年,居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屁大点事就搞个什么植物什么什么紊乱,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这难道也要我来帮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植物神经紊乱?”
在陆向舟的枪林弹雨中,宫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怎么不能知道?作为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嘴且还会上网的人,你觉得我会不会这么长时间还摸不清楚你到底犯了什么病?”
“不...不会...不是,向舟,我的意思是――”
“没什么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意思?你自己说,摔跤怪不怪我?”
“不怪。”
“那生病头发变白又怪不怪我?”
“也...也不怪...”
“不仅不怪,而且全是因为你活该。哦你,之前对我那么差,医院病人手术同事,我永远排在最后一个。家不回,人不管,你自己说说,这家里什么东西不是我张罗的?啊?这碗筷碟子,你吃饭的桌子,就连...”
陆向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四处寻找自己在这房子里留下来的痕迹:“就连你这身衣服!啊?是不是也是我买的?没有我,你现在就得在家里裸奔!”
“对对对,是,我知道,你...你别生气...”被陆向舟突如其来的脾气砸得手忙脚乱,宫羽顾不得俩人现在的关系,直接搂着肩膀把陆向舟捞进了怀里,“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没你我早就完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早该完了,所以怎么会是你补偿我呢,要补偿都是我――”
“所以不是我补偿你对不对?我没理由补偿你对不对?”
身体的温度隔着衣服传到皮肤,陆向舟在自己不适到激灵前及时推开了宫羽,用手指扶了扶眼镜,装腔作势地问道。
“对,你没理由,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很好,那你记住了,记不住就给我写下来贴墙上。我,陆向舟,从来不欠你什么,对你毫无愧疚,更谈不上补偿。倒是你,欠我的太多了,列欠条都应该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写。”
“对,对的,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