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黑医也很大胆,将人按在木板桌上?,一把手术刀,一针麻药,就敢给患者当场截肢。
人有?大胆,刀就有?多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薛屿准备了十来个塑料袋,先从巷子门口进去。
第一个摊位上?,就有?黑医嘴里叼着一根烟,连麻药都不打就给一个男人割包.皮。
薛屿过去看了眼,很恶心,但没吐。
第二个摊位,黑医将一个肌肉男按在地上?给人家做阑尾炎手术,连助理都没有?,全靠医生一个人按着。
麻药量太少,割了一半肌肉男挣扎大叫。
医生见到薛屿在这里闲逛,自来熟叫她:“小姑娘,过来帮阿姨按住他。我?的天,这小子比上?岸的鱼还难按。”
薛屿撸起袖子上?前按住肌肉男,帮医生阿姨做好了一场血淋淋阑尾炎手术。
她继续往前走,惊得目瞪口呆,还有?人现场做开颅手术的,白?花花的脑子看得薛屿吐了。
薛屿强忍着在巷子里走一圈,吐满了两个袋子。
等她走到巷子尽头,忽然觉得自己升华了,习惯了,看什么都心无波澜。
她甚至还去帮之前的医生阿姨给一个患者做开胸手术,冷静地和人家聊天:“你们就这么做手术,也不消毒,不会感染吗?”
阿姨一边操刀一边回话:“窄口巷是天然的无病菌场所,在这里呀,做什么手术都不会感染。”
薛屿:“这个世界还真奇妙。”
从窄口巷出来,薛屿浑身轻松,感觉自己胆大包天,心理承受能力达到顶峰!
走起路来都要飘了。
甚至觉得,自己一个人都可以给周斯衍做剖腹产手术了,去医院浪费钱干嘛。
划开肚子,从育儿囊取出孩子,再把大肠小肠塞进去,缝一下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嘛,一点儿也不可怕。
周斯衍在宾馆里坐立难安。
脑子乱成一锅粥,坐了没一会儿,又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
薛屿那么胆小,该不会害怕了,临阵脱逃了吧。
她是不是受不了男人生孩子?
是不是受不了将要做妈妈的压力?
她跑了吗,跑去哪里了,她难道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正胡思乱想时,门口传来刷卡的声?音,薛屿回来了。
她神色轻松,步调愉悦,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我?回来啦!”她蹦蹦跳跳走到周斯衍面?前。
周斯衍听到心头悬着的石头怦然落地,一下子抱住了她:“薛屿。”
薛屿拍拍他的背:“不用怕,下午我?陪你进手术室,有?我?在呢,怕什么。”
周斯衍:“你不用陪我?进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么开膛破肚的样子,很丑,很可怕。”
薛屿手指戳他脑门:“想太多,我?是担心那些黑医偷偷嘎你腰子,才进去盯着的。不然我?才懒得凑热闹。”
周斯衍放开她,笑容有?那么一丝欣慰:“薛屿,你长大了。”
薛屿坐到沙发上?,两手交叠靠在沙发靠背,摆出命很苦的模样。
“突然喜当妈,怎么着也得被迫成长呀,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身不由己啊。”
周斯衍被她逗笑,坐到她身边来:“对了,还没给宝宝取名字呢。”
薛屿侧目:“你有?想法了?”
周斯衍:“小名叫薛小海怎么样,宝宝的精神体是海洋系的,取个海字吧。”
薛屿觉得有?点随便,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那好,我?再好好琢磨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