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小心应付,满心疲乏,今日可早早上床安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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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烜是翌日午后回来的。
正是春光明媚,气候不冷不热,心柔午后在亭内吃茶赏花,喂水塘里的几尾金色游鱼,这是赵景山前几日给她带回来让她养着玩的,叫阿茗知道了满是艳羡,不敢当面说,只和她偷偷说爹爹偏心。
心柔只好笑着劝她,说爹爹是怕她每日要读书没有时间养,想喂的时候她们一起来喂就是了,阿茗很快便高兴了。
心柔每日都和阿茗在这里小坐片刻,颇觉惬意,便让人把晚膳也摆在亭子里。
阿茗被奶妈带走,只留夫妻二人在亭子里用膳。
饭间赵烜罕见地话少,没有强与她说些乱七八糟的,心柔也乐得安静,专心用饭。
饭罢两人慢慢走回去,赵烜安静了几步,挥手叫跟着的下人走远些。
“怎么了?”心柔察觉他有话要说。
赵烜踱着步,脸色犹豫,低声道:“柔儿,我本想再等些时日再与你说,可,夫君也是没有办法。”
心柔莫名,能让他这么难以出口的话,她倒是想听听了。
当下慢声道:“夫君说吧,我听着。”
“柔儿,你要知道,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如果我们的孩儿还在,我是断然不会说这话的。”
心柔攥紧了手指,没想到他又要说这件事,但也不算意外,嘴里却无波无澜接着:“所以呢?你又想劝我养个亲戚的孩子?”
“亲戚生养的,你也不愿意是不是?”赵烜了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是想,柔儿,你能不能,把佑儿先养着,他很乖巧,养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说罢口舌干燥,像是突然想起来,她根本不知佑儿是谁,补了句:“哦,佑儿是我在北地时生的......那个孩子。”
明明风是温和的,心柔却宛如被冷风冷雨拍打在脸上,路也不走了,停在翠绿的湖边,头顶是可以蔽日的大树,却遮不住她此时内心的阴霾。
她只听着自己冷静反问:“夫君不是说,没有将她们带回来么?怎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