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床时磕到的地方压在地板上有些疼,她放低了身子,将臀枕坐在足跟上。

本该觉得屈辱吧?但她此生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地板是冰冷的,心脏跳得很快,她满脑子只剩下他。

今后,我能以你为依靠吗?

她被这样的的想法吓到,因为对她而言,浓郁的羁绊最终总会带来悲伤。

那个人拿着医药箱回来蹲在她身边。给她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包好。

他手在抖,偶尔会掌握不好弄疼她,她只是低着头跪着,手放在他手里,疼也舍不得往回缩。

处理完伤口,宋元青起身打开冰箱。容量巨大的双开门冰箱,里面却只有一包吐司,他的心又开始替她疼。

喂她吃了两片吐司,喝了一杯温水,他嗓音沙哑:“我去洗澡,你跪到我出来。”

宋元青洗完澡,把衣服拧干重新穿上,屋里暖气足,应该过一会儿就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