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常年如霜雪般冷硬的外壳下,从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给人看。就算是恼了,也最多变得不太理人,虽然他平日里好像也不怎么理人就是了。
最明显的表现,大概就是那双眸子,要比不生气的时候更冷上几分。
往往这时,他就表现得越冷静,不争执,也不分辨什么,像是那深山中的寒潭,看上去平静无波,实际上那水能把人手指都给冻掉了。
比如他现在这样,沉默地坐在那,像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姜陟却只觉得冤枉。
他不过是觉得气氛到了这,他也顺势认认真真地说上几句心里话,结果就因为一句“泥潭”,便惹到了这尊大佛,平白地就怄起气来。
再说,现在这种情况,该生气的明明是自己好吧。
他越想越无语,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又不能巴巴地上去哄人,便觉得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让这人独自冷静一下也好。
最好能好好考虑一下他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