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的双手在袖中攥得紧紧,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克制不住的颤意:
“一定要......做那件事吗?”
牌位前的香炉里,未燃尽的线香上,青烟还在袅袅升腾,又在到达一定高度后尽数逸散在空气里,让整个室内都变得有些雾气蒙蒙。
男人的声音隔着这淡淡烟雾响起,被熏染得也跟着变得飘忽了起来:
“罚你在思过堂跪了三天,竟还没有想明白吗?”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点无奈。
“微明,我一直以为,你会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个。”
林微明却直接摇了摇头,反驳道:
“不,我看不清。”
他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里面还裹着他在思过堂的三日里熬出来的血丝。
“我不信,就没有其他办法。”
男人的目光沉了下来,他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半张陷在阴影里的面庞冷得像块冰。但他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转身朝那些牌位走了几步。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在祠堂见你吗?”
他指尖一弹,一道灵力倏忽就落进了牌位前的香炉之中。霎时间,无数细碎的光点从里面迸溅而出,在昏暗的祠堂内悬浮流转。
那些光点如同有意识一般,又纷纷附着在旁边的牌位上。深色的牌位也因此亮起了微弱的光芒,光芒之间彼此连接,转眼便勾勒出一条蜿蜒的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