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魄,为他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傀儡,想用这东西来替他受罚。但褚歧并不知道他的意图,在最后关头打伤了他逃走了......”
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他到底是坚持不住,声音越来越虚,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姜陟借着他话的空档问他:“你便是那个傀儡?”
褚歧忽然看着他笑了,笑容扭曲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不,我才是褚歧,真正的褚歧。”
褚歧打伤褚家家主逃跑的动静很大,整个道场的人都看到了他带着大片邪气浑身是血地冲了出去,消息传到天师署只是时间问题。
褚家家主知道大事不好,当下便把塑好的那尊傀儡放了出去以转移视线,而自己则带伤拼尽全力在天师署出动之前把真正的褚歧抓了回来。
也因此,逃走的傀儡只知道种子被拿走的事情,而只有留在这里的真正的褚歧,会知道种子到底给了谁。
“他是不是很恨你?”褚歧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叙述问姜陟。
姜陟的思绪被他这一问给打断,并没有立即接上他的话,他就又自己说了下去:
“他身体里的我的那一魄,恰是承载我最多恨意的一魄,我父亲想借此毁掉我身上的所有戾气,重新变回曾经他眼中的那个儿子。”
“所以比起他来,我其实算不上恨你,我也不想让你死的。”
“就像我给你造的那个幻境,不是很美好吗?只要你没有察觉出来,或者说不想察觉出来,你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一切,永远地留在这里。”
姜陟面对他的话,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动容,眉心反而越蹙越紧: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我自己的人生。而且最后,你还是想杀了我的。”
褚歧破碎染血的嘴角又绽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似乎很开心,但说出的话却并不是如此:
“一个月前,一个叫作辞秋的人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告诉我他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他教我构筑幻境,但和你现在说的一样,他同样也告诉我,你绝不会因为这个美梦而停留。所以,他又为了我的幻境加了一层保险。他说,让你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留下。”
“我当时想,他说的也算对吧。”
姜陟听完只发出了一声冷笑:“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是我自己的,我绝不,也永不会留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