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不懂他这是做什么,她还在想她第一面该与他说什么,他倒好,开始无事献殷勤了,还连她丫鬟名字都不记得。
她更是不喜他这么随意呼喝她自己的丫鬟。
欲要说什么,如月已经拿来软枕垫她身后,旁边传来一声男子爽朗的笑声,是赵烜的远房伯父,欣慰道:“烜儿出了一趟远门,倒学会心疼人了。”
他也听闻过这侄儿以前的风流韵事,没想到这次回来看起来这么知冷热。
“伯父说笑了,男子自然要关怀自己的妻子才好。”赵烜道。
“好!烜儿长大了,心柔花容月貌,又懂事孝顺,你能珍惜是再好不过了。”
“那是自然。”赵烜笑着,转头去看微低着头的妻子。
心柔垂眸,不想与他对视,只当是应和他们一来一往,旁人看去,倒是郎情妾意,男子深情注目,女子害羞垂首,夫妇万分和谐的景象。
就连阿茗都假意吃醋道:“嫂嫂一来,大哥就只顾着看嫂嫂了,都没仔细看我和二哥。”
赵烜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向疼爱,笑道:“阿茗还是小孩子脾气,我看你和阿炀是只长了个子,没什么变化。”
其乐融融间,赵景山把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上,视线划过那对年轻男女,开口:“既然人都到了,就去偏厅一起用饭吧。”
“是。”
下人应着,一群人转移到了隔壁,心柔被阿茗拉着,正好躲过身后的丈夫,先行走了。而赵烜走了两步便被父亲叫住。
人都走光了,赵景山背着手,神情严肃,“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吧?”
“是,生意都交代好了儿子才回来的。”赵烜先前已交代过一遍,不知为何又有此一问。
赵景山想说的不是这个,加重了语气:“我是说你自己的事。”
“这个......”赵烜恍悟,“当然,我是听爹的,没把人带回来。”
赵景山得知儿子要回来时,便去信要他知晓分寸,决不能把外室和孩子带回来。若是以前,他会先问一遍赵烜的打算,再做决定,但因着不想让儿媳伤心,更不想她因为孩子地位受损,才当了一回操心的严父。
但也知道赵烜花花肠子多,这才不放心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