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赵景山清理完椅上的狼藉,乍然听得她奇怪的语气,朝她看过去,见她目光落在那名字上,一下子明白,想起在府里那晚与兼玉的一夜缠绵,她必然是知道了。

其实他那时本意也是要叫她知道的,公爹和儿媳亲在一起,若叫人知道,像什么话,他恨自己定力之差,也疑心是否太久未近女人身子,才做下了尴尬之事。以为宠幸了自己的丫鬟,便能回到正轨上,索性只是多纳个姨娘的区别而已。

但后来超乎预料,他管不住自己,也耐不住她的缠磨,竟真的与儿媳媾合,做了鱼水之欢。

当下只能咳一声,低声道:“她不过是来信禀报府里的情况。”

是吗?她不信。

心柔抿唇,探过那信封,下面压着一张纸,展开,只一张内容,字数不多,上面确如他所言,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然最后一段,说完正事后,留了一排整齐秀丽的字迹:“君久未归,奴心念之。”

呵,真是娇娇怯怯呢,心柔胸腔内嗤笑,同为女子,她再清楚不过她的心思。

不露骨又暧昧的说一句念想,让男子心内满足又惦念,离远了也要想法设法找存在感。

她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行念了出来,赵景山大窘,上前拿下薄薄的纸,忙道:“好了,别胡闹,我并未多想。”

“是么?那爹爹还留着做什么?莫非要给她回信?”

她看他想遮过去的样子,渐而愤怒,忍气道:“爹爹若也想她,不如现在就启程回去好了。”

“浑说些什么,她不过是个丫鬟,也值得你这么编排我与她?”他语气也严肃了,他又没打算回信,不过写了一句话而已,她越说越过分,让他为了兼玉回去?

“而今怨我编排,你与她过去做过什么忘了吗?”

“便是做过也是过去的事,若我想纳就该纳了她,多简单的事情,你我的关系才是为人所不容的。”

心柔气急,为他所指出毫不留情的事实难过,眼眶也红了,“爹爹说的没错,是我自甘下贱,比不得她名正言顺,爹爹可速速回府了。”

她抹了一把坠落在眼角的泪痕,再难忍住酸意,拂袖疾步出去了。

“哎---”

赵景山叹一口气,欲拉住纤细的手臂,可她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屋子又恢复了寂静,之前的情事和争执都消弭而去,他坐在椅子里,扶额掩面,有片刻回不过神。

书案对面的四个大字“静心养性”,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个赤裸的笑话。

刚才凭空的一股气下去,他不明白,他年纪渐大后,都无甚过分的喜怒了,今日怎么会这般口不择言又毫无重点,硬生生搞得如此难堪,她流泪,他也不畅然。她比她小那么多,他又何苦要字字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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