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身上也并不多显违和。
李玄烈心一动,他想起上元佳节渐近,于是揽住刘玳的肩,轻轻咬了句耳朵。
刘玳迟疑:“那孩子们怎么办?”
“院中都有暗卫看守,不会有事,况且只这一晚。”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头一回同游过上元节。
李玄烈拉着刘玳挤进人山人海,随波逐流挤到了盏盏花灯前。刘玳指着顶上最好看那盏,对李玄烈道:“孩子们一定喜欢。”
灯会须得猜灯谜,刘玳静观其变,等李玄烈出马,没想到他一猜即中,老板拿了那花灯下来,是边上镶花的一盏,上头画了还只活灵活现的兔儿,李玄烈将花灯塞进了刘玳手中,问他:“这是孩子们喜欢的,那你呢?”
刘玳摇头,“不用,我只喜欢赏灯。”
话音刚落,李玄烈又牵住了他的手,刘玳问他要去哪儿,李玄烈回他:去个好地方,比寻常地儿更宜赏灯。
他们穿过车水马龙,走过桥头,来到了水岸边。李玄烈一指对岸,“玳儿,你瞧。”
岸上玉壶光转、火树银花,一轮圆月当悬夜空,而水面如双生照应,将画面一一印刻在淡淡水波中。
一番上元好景,尽数印在十里长街。
刘玳看得心生欢喜,笑容也被灯火照得明亮,李玄烈忽然掰过了他的脸,无端一句:“玳儿,嫁给我好吗。”
刘玳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眼见等不来回应的李玄烈神色落寞下去,刘玳匆匆抓住了他的手,“你说要我嫁给你,可要怎么嫁?我这身份可是大忌。即使我愿意……”
“玳儿,只要你愿意,天地为媒,日月为鉴,我们今晚就成亲。”
“啊?今晚……会不会太仓促……”
“不会,我已准备多日。”
还未等刘玳回味过“准备多日”这四字,李玄烈又将人拉到了一间院落门前。
门口贴着囍字,檐角也挂上大红灯笼,推门而入,红绸绕梁,像是哪家要成亲的屋子。
“我们在这成亲。知你脸皮薄,今夜只有你我二人。”
他早有预谋,想这一日想了许久,要将刘玳正式娶过门,要让刘玳做他唯一的妻。
李玄烈面面俱到,连喜服也备好了,两套样式一样的,只身量上有大小,刘玳的喜服也是李玄烈亲自帮他换上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已逝,拜的就是那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