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倒也是一桩好事。长到了十六岁我都未与你相识过,如今却已知将来的一切,知道我会与你生儿育女。倘若真回去了,我必不能再重蹈覆辙惹你伤心,更不能欺负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挚爱,定会把你捧到了心尖上,让你日后少受点苦。”

刘玳不语,只背过身,双肩瑟瑟抖动。

“这并非讨你欢心的话。可自醒过来后,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切切实实爱上了你。起初我不明白,还害你误会伤心,直到彻底拥有了你,才知道我与你已经是分不开,爱上你将是我的宿命。”

他掰过了刘玳的身子,发现凤眼里蓄满了泪,一抬双眸,晶莹泪珠便滴滴滚落,灼在了他的心头。

李玄烈拭去他的泪水,又在那柔软的唇上烙下一个吻,“玳儿,你要知道,无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八岁,李玄烈都是爱你的。”

刘玳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肚子上,那儿还未显怀,却还是软的:“李玄烈,你摸摸它,神算子前辈曾说过肚里这孩儿是个有福之人,来年春天就该出生了,也不知是个女孩还是男孩,若是像宝宝一样也无妨。你要给它起个名字吗,当年宝宝的名字你让我来取,可我却迟迟未想好,现在老二都要生了,总不能也同宝宝一样也叫宝宝。”

李玄烈掌心覆在那片小腹,似乎听到了另一个心跳,他说:“就叫荐意吧,无论男女,都可用此名。”

有情人始恶终善,寻仇者却难逃自食其果。

放纸鸢后的第四日,小太子突发恶疾,命在旦夕。

急书已寄去江南,身为李玄烈最信任的亲信,范愁与太傅衣不解带照顾了小太子好几日。

虽小太子天生有恙,常年病弱,可这次来势汹汹的恶疾却与过往大相径庭。

一个五岁小童,又怎能忍受万箭穿心般的绞心之痛,太医开的药一副一副灌下,宝宝却依旧痛不欲生,他缩在梁太傅怀里,哭哑了的嗓子呜咽着:“太傅爷爷,宝宝好痛,宝宝要父皇和爹爹。”

范愁从小看着宝宝长大,自是心疼不已,想起那罪魁祸首是恨得牙痒痒,他提起剑就要冲出宫门,梁太傅忙拉住他:“莫要冲动!”

“老师!宝宝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范愁扔下了剑,无力坐在一旁。

太傅摸了摸宝宝满是虚汗的额头,无奈劝道:“你要是杀了她,那小太子这次的病症可就难解了。毕竟谁也不知道,雪颜公主究竟对宝宝做了什么。”

??以后不在手机上改了,写完一半不小心按到了返回键,全无,还得重头再来

第一章 结局(中)

72

京城春日将逝,落红难缀,残香依旧。

雪颜公主被关押在殿中,殿外是重重铁卫看守。走不出这深宫,便再看不见这最后的春光。

殿门打开,走来了两人。为首的人她认得,是大齐的天子李玄烈,身侧的那人却从未见过,想必也是他的亲信。

近些日来,皇帝许久上朝,常有传闻受刺客重伤。真正缘由,作为始作俑者的雪颜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如今的李玄烈已经走至了她的身前,显然与传闻中的重伤不符。

望着已无法站起的女人,李玄烈的目光冰冷,雪颜不寒而栗,正如第一次见到这位帝王时一般,高位者独有的威严令她厌恶又生惧。

不过她并未露出异色,也一改之前的殷勤态度,只缓缓道:“您果然是大齐的真龙天子,这样的劫数竟也能被您逃过。可否告诉我,是哪位中原的高人堪破了我的秘术。”

“高人不愿沾凡尘琐事,你不必知晓。”李玄烈拒绝了她的要求。

“无妨,无妨,”雪颜扶着墙踉跄起身,“事已至此,我亦无话可说,反正已是将死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