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康宁城战事起来,卫瓒已许久没听着沈鸢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了,这会儿一听,还是有些好笑。
连手上绞干头发的动作都柔了几分,好笑说:“我哪句话惹你了?”
沈鸢在那布巾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皱眉说:“你……最近有些避着我。”
卫瓒不说话了。
沈鸢垂眸,从布巾底下,打量着卫瓒的一双锦靴。
隔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卫瓒沙哑隐忍的声音:“我现在……哪敢碰你。”
他俩如今都担着责任,日日悬着心,生怕被什么变故分了心神去。
若只是只是相互依靠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许多悬而未决、一触即燃的东西,在这燥热的夏日里无声积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