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了他就喊“解元郎来了”。侯夫人拉着他看了又看,没笑,而是将他抱着,眼泪跟珍珠似的一连串往下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鸢平日里最怕侯夫人掉眼泪,更是怕这一刻的眼泪。
小声喊着“姨母”,哄了又哄,说了几番的笑话。这才将侯夫人哄出了笑模样。
紧接着便是师友故交,遣人来道喜赠礼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这一刻赶着来了,一时之间门庭若市,沈鸢陀螺似的忙了半日,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次靖安侯府这般热闹,还是卫小侯爷立了军功回来那次。
他那时不过是局外人,远远瞧着,见卫瓒疏懒应对,说不出的妒恨。
如今换作他立在这儿,却没瞧见卫瓒在何处。
沈鸢的眼神儿总忍不住向门口看,好像小侯爷马上就会一撩衣摆进门儿来,懒洋洋对他喊一声“沈解元”。
并没等来。
好像有意成全了他这一日独占的风光。
待到天已擦黑,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卫瓒。
沈鸢这般疲累困倦了大半日,竟然觉着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