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鸢抿着唇,没说话。
却听得卫瓒用指尖敲着茶杯,用纸糊的吴语哼婚歌:“一拜天,二拜地,三拜家堂和合神,四拜夫妻同到老,红绿牵巾进房门……”
不知是不是跟侯夫人学的几句破烂吴语,只有腔没有调,在他耳朵里听得可笑,却又几分潇洒落拓。
秋风卷起车帘,仿佛当真是侯在谁寝房里的夫郎,一身红装,几分浪荡,等着蛊惑人进门。
卫瓒像是他的一团混沌。
分不清是好是坏,是爱是恨,是妒是羡,只是搅得他心神不宁,连微小的举动,都叫他这样难安。
这一只歌谣还未唱完。
沈鸢便忍无可忍,捉着卫瓒的衣襟。
低头封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