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浮于表面的笑来:“无妨,秋日易倦。”
引得那文生越发轻了骨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似的,胡说八道,谈风说月了起来。
――其实这样的场景,卫瓒从前也瞧过几次。那时只觉得沈鸢脾气好,知道他是好看、学问好才招人喜欢。
如今再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却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梨汤,心里越发来气。
一抬眼,却正瞧见那文生不识趣,竟瞧上了沈鸢桌上的纸刀,伸手去摸,笑说:“折春兄这把纸刀,倒是瞧着与旁人的不同。”
那纸刀铜柄木鞘,算不得贵重,却很是古朴风雅。
卫瓒瞧了,便骤然一怔――正是昨晚,他拿来割了沈鸢衣裳的那一把。
却叫那文生抓在了手里把玩。
沈鸢说:“其实只是把短刃,不值什么钱,瞧着适宜做纸刀,便买下了。”
那文生啧啧称好,摆弄了片刻,便要将刀拔出鞘来。
却不想手腕被擒住了,一抬头,便见卫瓒面如寒霜,声音里都结了冰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