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阿姨,是我,我就在你身边。”我说:“您别找了,我现在只有魂魄了,你看不到我,你先坐下来好吗?”
西阿姨的脸色苍白着,喘着大气附和着说:“好,我听你的。”说罢,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个娇柔的身体像一滩泥似地。几分钟后,她总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开始问我:“厕所,你也在坐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答她:“恩,我正坐着呢。”
“来,喝口水吧。”这时,西阿姨正打了一杯水在手上,递在半空中:“我看不到你,你自己来拿吧。”
我本来不渴,但是为了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爬了起来,并将水杯接了过去,放在手上。我问:“西阿姨,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只看到口杯从空中移动着,然后停止了,现在正悬挂在半空。”西阿姨似乎有点兴奋,接着高兴起叫了起来:“厕所,我知道你在哪了,你就在我对面是吗?”
“是的,西阿姨,你不怕我吗?”我试探着问。
“你是我的好宝贝,阿姨怎么会怕你呢。你死了,阿姨很伤心啊,难得你还知道来找阿姨……”说着说着,西阿姨又开始小声的哭泣起来。
看着她哭,想着西阿姨对我从小到大的关爱和呵护,她就像妈妈一样地照顾着我,我终于忍不住也哭了。
上学时寝室兄弟们说我:要找老狼,一定得去三个地方:看他在不在寝室,不在寝室的话,看看厕所有没有,如果不在寝室又不在厕所,那没跑了,他肯定在去厕所的路上。作者自己记起的。
*********************************“厕所,你别哭了。来,阿姨帮你擦干眼泪。”西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张纸巾走到了我的身边,但她找不到我的脸,也许不知道我的身高变矮了,纸巾只在我的头顶悬舞着。
我说:“阿姨,我自己擦吧,你找不到我的脸。”
接过她手上的纸巾,我涂抹自己眼睛的时候,西阿姨移开了杯子,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她说:“你的手,我应该是抓到了吧,但我还是觉得什么都没有抓着,只是空气。”接着她又说:“厕所,阿姨虽然看不到你,但你却在我心里面。”
“阿姨,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吗?”我说。西阿姨的一举一动,无不在牵动着我慌乱的心,我好希望自己没死,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死了。
终于安静了下来,我细细地听着西阿姨阐述了我的死因:原来,我被送进医院后,医生找不到我的血管,就无法输液,并量出我的体温在五十度以上。在医师根本无法下手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又逐步地发热,椐医院的室温表显示,当时医务室的气温最高上升到了八十度以上,可想而知,当时候我的身体发热到了什么程度。不只是如此。我的身体还冒着青烟,接着渐渐地发出了一股臭味,而这臭味的程度愈发超过了厕所里粪便的味道,在那一瞬间,医院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以及医院方的所有医生与护士都转移到了室外,就像一场特大火灾降临,各个胆战心惊,并捂着嘴巴和鼻子。
当时,消防车来了,对着我所在的楼层进行了局部地喷水,时间过去了约两个多小时,温度才慢慢的降了下来,臭味也缓缓地得到了疏散。
最后,才有几个消防官兵戴着口哨,冒死冲进去,用冰块积成的铁床将我运了出来,而更让人们惊奇的是,他们远远地看着床上的躯体完好无缺。由于我的身体还处于发热的状态,很快就被运载尸体的车子转移了。
待西阿姨们醒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送进了冰库。相关的人员告诉他们,由于我的反常状况,被怀疑是一种无法预测的特大病体传染源,被完全隔离。
“那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