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香竟然不是心向蛮族吗?
沈灼灼想到这个事情,就心下一惊,她是不是被历史书上记载的东西迷惑了?
现在的李恒香,和那位左亲王是不是认识,都不一定。
她为什么就会假设,李恒香和蛮族是一心?有没有可能,是常年生活在山中的猎户,被蛮族的人威胁,为了自身的性命,不得不认贼作父?
沈灼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继续确信历史,还是,相信自己眼下的感觉,与李恒香联手破贼。
“你想好了没有?我倒是可以继续慢慢等你,但你想要救的那个人,可等不了了。”
“他怎么了?”
沈灼灼知道徐禅死在了这座山上,但她不知道徐禅的死因。
“受了伤,高烧不退,一天一夜了。”
李恒香被沈灼灼反反复复的态度刺激的有点儿炸毛,她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自然能感觉到沈灼灼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杀心。
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一会儿想杀她,一会儿又不想杀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还不如直截了当,给她个痛快的。
“带我去见他。”
沈灼灼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去,眼下最紧急的事情是救人,其余事情以后再说。
既然李恒香是个威胁,也是日后的能人,想不通是留还是杀,那不如先放在眼下看着。
李恒香感觉沈灼灼的目光很危险,她本来想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又变了,暂时她没有感觉到杀气,应该是性命无虞了。
能活着谁又想破罐子破摔呢?
李恒香反正不想,她的父母亲族都已经死绝,孤身一人存活在世间,那她还是想活着。
她还想活的很好。
李恒香去引开守卫,不知道她跟对方说了什么,那守卫乖乖跟她离开了。
李恒香跟沈灼灼说,最多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只能将那些人拖一刻,多了就会被发现端倪。
十五分钟的时间,救一个已经失去一大半意识的成年男子,放在别人身上大概是太紧张了。
放在沈灼灼身上,则是毫无挑战。
失去意识的徐禅,在沈灼灼手中就像是一个大型木偶娃娃,随便沈灼灼摆弄。
不过想到他毕竟是个病人,沈灼灼动作还是挺温柔的。
保证他能安安全全到达黑山镇,不至于缺胳膊断腿,病上加伤。
此刻谢秋莳和周浩安都在山脚下的一处小村落歇脚,等待沈灼灼回来。
沈灼灼出门时间超过了一个时辰,两人面上都不禁带上了些许焦急的神情。
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表兄,你不如坐下待会儿,别来来回回走了,不累吗?”
谢秋莳心中烦躁,周浩安不停地来回走,让她更烦了。
“长安你不忧心吗?那可是……她自己一个人过去,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谢秋莳当然担心,但她也没办法,身边不是没有可用的侍卫,可那些侍卫,有没有突然出现的沈灼灼,了解这一带。
此刻的谢秋莳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沈灼灼给忽悠了,还以为知道许多内幕的沈灼灼,是黑山镇附近的人士。
哪儿清楚沈灼灼跟她一样,昨天才到黑山镇。
“在外不要直接称呼我的称号,昨天的安安就不错,表兄不如继续称呼我这个名字。”
周浩安表情有一瞬比较奇怪,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母亲也称呼他为安安。
“知道了,昨日那些刺客你可有头目了?想出是谁动的手吗?”
越想沈灼灼的事情就越慌,不如果断换个赛道,议论一下其他事情,时间也就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