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从来?都很脆弱,生死就在一瞬间。
“好,辛苦秦太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今晚,该结束了。”
谢秋莳好半晌才开口,说话时?生涩的语气,就像是第?一次学说话一样,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咬字的生疏,似乎有?些模糊不清。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改变,去找沈灼灼谈谈,是她心里唯一一棵救命稻草。
于是,睡到后?半夜的沈灼灼,房门被?敲响了。
沈灼灼没什么起床气,但是大半夜别人扰了清梦,开门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火气的。
结果一开门,她就看?见了神思不属的谢秋莳,以及一脸凝重的沈清瑶。
“安安,阿姐?你们这是?”
沈灼灼看?了一眼外头,确实是乌漆嘛黑,天?还没亮。
这两?人一起来?敲门,她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错过上朝时?间,两?人来?拽她起床了。
“进去再说。”
谢秋莳没说话,沈清瑶扶着谢秋莳入内,关上了门。
沈灼灼接过沈清瑶手上的灯笼,将灯笼放在桌子上,照亮了一圈,随后?她找出?火折子,点亮了屋中蜡烛,暖皇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照在人脸上,也有?了几分暖意?。
沈灼灼发现了,谢秋莳的情况非常不对劲。
她双目无?神,一言不发,像个傀儡一样,没有?感情。
“安安,安安?到底怎么了?”
喊了谢秋莳两?声,谢秋莳没搭理?沈灼灼,沈灼灼的问题是问沈清瑶的。
沈清瑶摇摇头,她其实也很懵,睡到半夜,突然顶头上司来?访,穿好衣服,头发都没梳,拿帕子擦了下脸,冷水刺激的人清醒三分后?,她就去见谢秋莳了。
“殿下来?了之后?,就说了一声要?见你。”
沈清瑶想?了想?,谢秋莳和沈灼灼之间关系密切,与她却仅仅是上下附属关系,或许是谢秋莳不太信任她,有?些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
“阿灼,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等你们谈完就吃点儿东西吧,我看?殿下这样,可能半天?没吃东西了。”
沈灼灼点点头,“好,有?劳阿姐了。”
沈清瑶笑了笑,伸手拍拍沈灼灼的肩膀,随后?离开了。
等她离开,门被?关上,谢秋莳突然有?了动作,她眼泪泛起泪光,低泣不停。
沈灼灼见到这一幕,人都傻了,她哪儿看?见过谢秋莳哭啊!以前谢秋莳身上挨了一刀,她提议大夫给谢秋莳缝合,那时?候麻药不太够,疼得谢秋莳青筋暴起,她都没哭过,最多就是疼得流几滴生理?性眼泪。
“怎么了?是有?人出?什么事了吗?”
能让谢秋莳哭,沈灼灼只?能想?到是谢秋莳的亲人出?事了。
周浩清死了?沈灼灼第?一个想?法是这个,没办法,周浩清那破罐子一样的身体,实在是看?着不太长寿。
不对啊,没听说过,今天?一整天?谢秋莳都在宫里处理?司马家的事情,其他世家大族的府邸安静的不行,谁都不想?在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碍着皇帝的眼。
就算周浩清真的死了,估计也会压下去,秘不发丧几天?,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出?葬。
沈灼灼已经开始想?,周家会不会这么干了。
“父皇他,他可能要?……”
谢秋莳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仅仅是人的生老病死,并不会让谢秋莳有?如此大的悲痛,关键是,阴差阳错之下,她父皇是被?她害死的。
现在还没死,但离死不远了,可能明天?都撑不过去。
秦卓说的情况是最完美的情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