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集,我不过是拿过来看看而?已,又能?犯什么忌讳?”
沈善和其实心里也忐忑,但她不会表现出来,一旦她表现出来了,她们会失去主心骨,陷入迷茫无措的境地,任人摆布。
“普通的诗集,你会主动要?过来?”
周三娘不够聪明,她学不会大道?理,认不清那些方方正正的字,但是她了解她的女儿,沈善和可?不是个手不释卷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要?一本书。
她确实了解自己的女儿,沈善和笑了笑没说话。
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门,屋内所有人都看向那扇木门,等待外面的命运开口。
三天后,沈灼灼到了七水堂。
在路上的时候,她收到了谢秋莳的信,谢秋莳说,司马欢已经将周三娘母女四?人安顿好了,还给了她一处院落的地址,沈灼灼若是不放心,到了七水堂,可?以先去那地方看看。
因为拿到了这个保障,所以后来沈灼灼没有急忙赶路,她现在顶着朝廷命官的头衔,不适合日?夜不停赶路。
在陆路和水路之间,沈灼灼选择了更快的水路,理由是路上颠簸,不如水上安稳。
从翰林院和御史台出来,跟着她一起去江南巡查的其他官员,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沈灼灼说得对,路上真?的好颠簸。
不是所有文人都和沈灼灼一样,文武皆修,大多数文人那都是非常纯粹的文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怎么碰过刀枪剑戟,骑马的次数也不多,虽说君子六艺要?求他们能?骑马射箭,但现在大庄境内还算太平,朝堂上出现了不少普通出身的官员,没有了练武的需求和财力。
所以不去骑马,而?是坐船,符合大多数文官的需求。
练武可?不是随随便便练,没钱的话,养不起马,买不起弓箭,没有练习弓箭的场地,怎么学?
况且现在朝廷上文武之争愈发?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文官能?不碰武力,就不会碰武力。
养出来一堆大腹便便的白斩鸡。
沈灼灼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位御史过来,挺着个大肚子,脖子和脸都特别白,一看就没吃过苦,也没怎么晒过太阳。
“沈巡按,巡按也被?晃得头疼,来甲板上透气?”
“曾御史,是啊,上一次坐船还是从青州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突然再坐船,确实有些不适应。”
“咱们青州山多沙地多,确实没几条河,我也不适应,对了,还没问?过沈巡按是青州哪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