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打小认识的弟弟呢?”与此同时模糊里,另一道尖锐的声音随即高声问傅景言说,“难道你不要你的弟弟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但傅景言却坚定地回答说:“他不是我的弟弟,从来都不是。”
訇然,梦境崩塌。
然而下一瞬间又好像是他跌入更深的梦境中去,迷离之间他好像就在傅家小阁楼的楼梯口上,而傅景言在门内,他拼命拍着门想要进去,想要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那道门却被傅景言紧紧抵着,他怎么努力都推不开。
“哥你告诉我好不好?”梦里的他拼命乞求着,“为什么哥哥不能说出来,为什么哥不肯告诉我!?”
“好丹青,”然而梦里傅景言的声音带着疲倦,却只和他说,“让哥哥自己解决这一切,可以吗,你只要在门外乖乖站着就好。”
可是他害怕,他害怕他不能进这道门看见真相的话,他会离哥哥越来越远,他不想傅景言有任何瞒着他的事,哪怕是不好的危险的事,他也想尽自己所能,去替哥哥扛一扛。
“哥不喜欢丹青的话也没有关系,”朦胧中,是他敲门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无助地垂下了手,“但是哥哥可不可以,不要任何事都瞒着我?”
他总觉得他和傅景言之间隔着什么,像是隔着一堵厚重的墙,而傅景言出于什么原因,不肯伸手接纳他进来。
床上商丹青还有些半梦半醒,忍不住又贴得傅景言更近,很快,他的呼吸声又重了起来,呓语间轻轻哼出了声,连着眼睫毛也湿湿的。
昏暗里傅景言睁着眼,却有些微怔。
这家伙,这么担心自己被抛弃吗?
睡着的商丹青身体滚烫,呼吸也发着热,就这样软软地缩在他的怀中,企图获得一丝安全感,那身上穿着的是他的旧T恤,还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
傅景言最终摸了摸商丹青的背,垂下眼睫轻声说:“安心睡吧,我一直在。”
而商丹青迷迷糊糊的,低哼了一声,好像不再挣扎了。
很快,傅景言吻上怀中人唇瓣,伸手来将人抱得更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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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商丹青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八点的光景了,手机闹钟才响起来一两秒的时间就被傅景言拿起来关掉,不过商丹青还是醒过来了。
大概是因为身体还未恢复的原因,他睡眠质量也没之前那么好,一觉醒来肌肉发酸,不过脑袋倒是不晕不疼,大概是已经退烧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昨夜做了噩梦,在梦里一直哭着喊傅景言的名字,现下只觉得眼睛有点肿肿的,睁不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