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哥刚才回答他问题的时候装死装这么久,在这种事上倒是来了精神。既然不和他谈恋爱,又干什么要管他和同事的聚餐日常?
张天之,这是哪个家伙,而傅景言原本是坐在床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连着脸上也露出几分不悦。就是上回让商丹青去他们家做家教的那个张天之吗?
都已经换科室了怎么还和商丹青有来往,大半夜还一起出门吃夜宵。
屏幕这端,商丹青更显得不管不顾:“明天师兄也约了我出去玩,我可能不能去哥哥画室了,还有后天也是所以如果哥你急着画画的话,大概要到大后天我才有空。”
傅景言看见后面发来的这条消息,怔愣了会儿却一下笑了起来。他还说这位张师兄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是这个笨家伙瞎编的,科室里的规培生哪里有这种空闲,一次两次地和人出去约会。
然而许久后傅景言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又有些若有所思。商丹青之所以会和他这么编谎话,应该也真的很介意在他的心里,自己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吧。
可是他又该怎么开口向那个笨家伙解释?
如果他真的挑明了这层关系,选择和商丹青在一起,那商丹青一定会好奇追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又为何喜欢了却不说出口,过往的种种傅景言不知道该怎么一一说出,难道要让他全部告诉商丹青吗?
告诉商丹青说因为商母当年的那个所谓猥亵自家儿子的谎言,他差点被父母绑去戒同所,又不得不因为家中人的指点与审视而选择远走他乡。
告诉商丹青说因为他母亲口中的那些话,傅景言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三年,就连上学的学费都要靠自己的双手起早摸黑地挣出。
之前傅景言一心想勾着人到身边来,可真勾过来了,他反而又有些踌躇不决,他不知道他该以怎样的方式和商丹青真正在一起,似乎只要在一起了,过往的所有秘密都会被揭开,迎接商丹青的将是歇斯底里与彻底的崩溃。
这些事瞒是瞒不住的。
傅景言看向窗外,外头大楼的霓虹灯正在闪烁着,他又该如何开口。
即便商丹青平静地接受了这些,并且选择与他一起瞒着父母,但时间久了商丹青总要被催婚,日子长了商母总会发现端倪,到那时候他们又要怎么做,放弃一切逃到国外吗,连着这里的工作与人际关系网也通通抛弃,只做一对自在的野鸳鸯?
傅景言的目光微凝。
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矛盾阻碍太多了,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保护商丹青,才能不让那个家伙在这样的关系上受到一点伤害。
他只想再多等一点时间,等到一个让他可以和商母去沟通交谈的时候,让他能一点点解决这些隐患。
其实傅景言自己,又何尝不是存了逃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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