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这两天他休息,哥哥好像一直待在家里陪他,明明之前是在画室的时间更多一些,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耽误哥哥参展的进度。

实际上傅景言正在回导师的消息。

在知道傅景言回心转意选择参展之后,巴黎那老头显得十分高兴,都忘记两边还有时差这件事,急忙着就把展览的更多细节抄送了一份邮件发给他,又在社交软件那边问他的近况,除了明年年初的展览,老头更希望他年末也能回一趟巴黎,不过被傅景言无情拒绝了。

两边来回跑太耗费时间精力,而且傅景言真的要参展的话,从现在开始准备实际上已经有些匆忙了,毕竟画室里那幅画的尺度有些大,傅景言并不打算真的将它拿出去展览,这样看来他就得另外画一幅新的。

这一回就要认真画了吧。

傅景言的余光扫向正在装睡的商丹青。

明明在这之前傅景言一直都没有触碰油画的欲望,在商丹青出现以后一切全都变了,一幅接着一幅,一开始他只是想借油画让商丹青主动走到他的面前,到现在他好像也在渐渐走出他为自己所划定的心理牢笼。

商丹青的重新出现就好像是在他的沉寂生活中平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同在巴黎小阁楼里昏暗帘子下的那抹光一样,叫他的世界都显得没那么灰败。隐约的傅景言心中都有了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现在他已经不缺钱和时间了,也不需要去在乎家里人的目光,那么他再重新拾起油画,再回到以前的道路上去,又会怎么样呢?

就像他能再次伸手来留住商丹青一样,或许这次他也可以振作起来,去拾起他抛却已久的油画。

“快睡吧。”许久后,傅景言最终放下手机,手掌伸去遮住了商丹青偷看的目光,“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班么?”

“喔。”枕边,商丹青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过了会儿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傅景言说,“哥哥是要画新的画吗?”

“你怎么知道?”傅景言反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