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巴掌声,他被人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商丹青痛得闷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哥哥。”
“你下来。”
“为什么哥对我这么凶?”但迷迷糊糊的,他只知道发泄他的不满,如同当年一般孩子气的做法,他死都不肯下来半步,“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为什么好不容易见面了又要走掉,你不让我抱你,又要让我下来,你是不是在嫌我烦?!”
傅景言都要气笑了。“商丹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而商丹青不知道,他仰头不满地望着傅景言的脸,恍惚中好像又见到了那天在天台上喂他喝酒的哥哥的样子。
他知道那是见傅景言的最后一面了,他牢牢地抱住人,死都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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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商丹青再醒来是在两个小时之后,车上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一场遥远的梦,他只记得他最终睡过去了,睡得很沉。
商丹青睁眼先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层毛毯,他下意识迷茫地想要起来,一个翻身却“砰”一下狠狠摔到地板上,这才发现之前他一直躺在沙发上。
“唔……”商丹青眯起眼,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胃里也难受,猛地他胃一抽,就抱着放在旁边的垃圾桶大声吐了出来。
楼上随即传来零星一点动静,紧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商丹青吐完正难受,眼眶还红着,就看见傅景言从楼上下来。
他一愣,连忙抽起纸巾擦了擦嘴,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试图把自己弄得干净规整些,但傅景言显然没有理会他,只是径自从他身边走过了,拿着空杯子去开放式厨房那边倒水。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言脖子那一块好像多了个红印。
“……”商丹青坐在地上抬起头,想说什么又不敢张口,只能默默把吐过的垃圾袋袋口卷了起来,免得等下哥收拾了觉得麻烦。他再抬眼看去,就发现傅景言衣服似乎也换了一件。
和酒吧那会儿酷似流浪艺术家的气质不同,傅景言那一头及肩散乱的头发已经被扎起来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四年前邻家哥哥的模样。
傅景言倒水倒了也有一会儿,直到许久后才重新走过来,将水杯和碳酸镁铝片“砰”的一声放在了他身边的茶几上。
“吃完药就可以走了,”傅景言随即开口道,嗓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哥。”商丹青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喊道。
“哥你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喝了那么多酒?”商丹青试探问,“……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那个是白酒,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