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干脆伸手摸了摸严若筠微微失神的脸入手的温度还算正常,起码比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只是手掌一触及男人的肌肤,他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一副经不得碰的模样。
也不尽然。
起码林逐已经碰过许多地方了。
他对男人进行了至少三十分钟的抚触安抚,且重点关照着对方的腺体,按压揉捏的手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幅提升。
林逐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监测仪。
电子屏仍泛着危险的红光,但数值已经掉到了四五百,并还在持续性下跌,看样子距离安全范围也不远了。
林逐默默呼出一口气。
此刻,病房里的空气循环净化系统好似成了不中用的摆设,整个空间都已经被海风与薄荷烟的味道浸没。
其中,还掺杂了另一种微妙的味道。
严若筠躺了一会儿,失焦的眼神慢慢聚起高光。由于激素水平已经回落到一个不算太夸张的数值,他的理智也跟着回了笼。
男人的眼珠移动了一下,将视线投放到半跪半坐在床尾的金发少年身上,心底忽然涌上了一股难言的羞耻。
原因无他。
主要是林逐现在的模样太糟糕了。
他的头发被抓得很凌乱,上身的无袖背心领口被人扯开了线,正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肩上,半片胸膛要露不露。
……最重要的是,少年的衣服和中裤都是适合睡觉时穿的纯棉材质,一旦被水浸湿,颜色就会深好几个度。
只见他的衣服下摆和裤腰处皆点缀着大片大片的色差,以及一丝丝浑浊的白。
身为始作俑者,总是掌握话语主动权的严若筠却难得地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想逃避。
于是,他沉默地抬起小臂遮住眼睛,很想就这样假装看不到。
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严若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林逐的眼中,是什么模样。
男人的皮肤分外白,大概是发情期的生理热余韵犹在,导致他从头到脚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仿佛每一丝毛细血管都挤满了滚烫的血液。
他的后颈与肩部更是重灾区,咬痕与吸吮出来的红痕遍布,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如果非要用比喻来形容的话。
现在的严若筠,像极了一颗过分成熟的蜜桃或石榴,只要轻轻一捏,就会迸溅出大量汁水。
也确实是如此。
林逐见男人遮脸又蜷起双腿,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两只手直接捏着衣服下摆往上一薅
就将上衣脱了下来,然后随手搭在床尾的护栏上。
紧接着就是外裤,内裤。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
林逐就跟严若筠一样,坦荡荡地暴露在空气中。
透过肘间的缝隙,严若筠看到他的动作,然后默默将小臂放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抬脚在林逐的膝头轻踩了一下,同时抱怨道:
“……扔到地上,脏死了。”
林逐回头看了眼,手自然而然地握住男人的脚踝,一边应道:“不脏啊,而且丢到地上不是更脏了吗?”
严若筠抽了一下腿,没抽动。
他干脆动了动胳膊,将上半身撑起一些,同时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破皮的地方,“林逐,你是不是……”
话说半截,又止住。
他想起了两人的初吻。
林逐很生涩,连亲吻要伸舌头都不懂得,偏偏骨子里带着一股野蛮的凶劲儿,只是接个吻,居然接出要把严若筠生吞活剥的架势。
事后回了家,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被咬破了,导致他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