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失禁一般。
发情期的Omega都会分泌大量腺液,但量大成他这样的,已经不算正常了。
严若筠的洁癖就是被这样逼出来的。
他强忍着不适,重新将自己挪进浴缸里,同时将悬在脑袋上空的淋浴花洒拧开。
冰冷的水流刺得他一激灵。
严若筠眨了眨眼,勉强清醒了一些。
只是这股自内而外的烈火已经烧到了眉睫,刻不容缓渐渐的,他耷拉在浴缸边缘的手无力地滑入水中,再由经年累月形成的肌肉记忆操控着……
在严禁使用抑制剂的情况下。
这是他唯一能使自己好受一点的办法。
然而在这次非正常的发情中,严若筠早就习惯了的抚慰行为完全不起作用,甚至如烈火浇油一般,使得情况愈发严峻恶劣。
他脱力地仰起脑袋,细长的颈部弓出惊人的弧线,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着,隐约透露出身体主人的难受。
细密的水注源源不断地从花洒头倾洒而下,在水面砸出沥沥淅淅的声音。
这声音又与皮下检测仪的警示鸣响相应和着,吵得人精神衰弱。
严若筠不自觉地侧脸避开花洒水流,脑袋偏向门口的方向,只是双眼早已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宛若一具能喘气会动弹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
他突然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抚上了颈后的腺体,仿佛正在找寻着什么。
只不过经过一周的修养,上面的咬痕已经完全愈合了。严若筠忍不住闭上眼,通过回忆那天的情景来回味,并企图重新描摹初次标记的滋味。
第一口,疼得厉害。
再然后。
就是舌头包裹着腺体的暖烫。
他不由自主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曲起的食指往嘴巴里塞。
指节卡在齿间,舌尖从指节的空隙中一扫而过,而后……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了下去!
前所未有的力道让牙尖一瞬间突破皮肤表面,刺出好几个深深的印痕。
血珠很快涌出来,顺着严若筠的手背滑到手腕,最终汇入水面,被淡化到看不出颜色。
疼痛能让人清醒,也能让人沉溺。
在过去的每一次发情期中,严若筠都拼了命地想要清醒过来,可这一次,他却突然很想丢掉大脑,就这样沉沦……
只是这样的念头刚一浮现,他便升起一股强烈的自厌情绪,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不到你死我活,绝不停手。
就在这个时候
浴室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少年的声线略微沙哑,有几分烟嗓的味道,说话时,语气总是很平淡无波……但更多时候,更多面向严若筠的时候,是略带拘谨而磕绊的。
但这次却不一样。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冷,好似抛却了所有的感情,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更让严若筠无从分辨。
他被冷得浑身一颤,脚趾下意识地蜷起来,那个难受了许久的地方却在少年的只言片语中,忽然失了控制……
他终于释放了。
可严若筠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一股比以往更加晦暗的沉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地囚住了他。
严若筠失神地望着逐渐浮出水面的浑浊,自嘲地笑了笑:“这到底算什么啊……?”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林逐的。
他只是无比厌恶着……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这具仿佛天生要被别人掌控的躯体。
严若筠关掉了花洒。
他扯着低哑且虚弱的声音,隔了一扇门,对门外的少年说,
“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