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抱着少年的脑袋,督促道:“专心些,你以为双修就是单纯的亲热吗?不要贪图一时之乐,认真修炼。”
说话时,聂无洄快要咬碎牙,才没有被少年带着,颠出不堪的颤音。
屠天霸:“……啊?”
可他就是贪图一时之乐啊。
大概是屠天霸语气里的失落太明显,聂无洄顿了顿,很迟疑地改口道:“要是你专心修炼五…三天,我便摘下红绳一日,这样可好?”
屠天霸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埋头发愤图强,几乎拿出了早年十年筑基的劲头。
双修持续了三天三夜。
屠天霸修为不浅,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倒也无妨,可聂无洄还未恢复,只靠灵气修复经脉的余泽支撑,自然落了下乘。
好在还有屠天霸的丹药。
日升日落,山洞中的响声久久未断。
角落的那束花芳香依然,娇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可事实上……
被掐出水的另有其人。
屠天霸背靠石墙而坐,男人在他怀中,两人面对着面,距离贴近。
在屠天霸的强烈要求下,聂无洄靠在他的肩上,抿着他的指尖,任他往自己口中注入灵泉水。
有时是辟谷丹。
聂无洄咽了好几口,然后熟练地咬了咬少年的指尖,“够了,收回去吧。”
屠天霸认真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用那只被咬了好多次的指头撩开那缕粘在男人脸侧的湿发,“不要了吗?你出了好多汗……”
聂无洄侧着脸,靠在少年的肩头,沉闷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肌肤上,说话声也潮湿,
“不要紧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骤然曲折。
是屠天霸在使坏。
他觉得男人说话好听,哼唧也好听,婉转又绵长,听得自己骨头都酥了。
偏偏这人吝啬得很,自己数次请求,他却抿唇摇头,不肯答应!
怎么如此小气?
自己可一点不怕被他听了去!
好在屠天霸已经学会了自己奖励自己。
前两日男人尚且应付得来,只是他会渴会困,困了就会心神恍惚,屠天霸若是偷偷用劲儿,那声响便跳了出来,压不住。
像在听曲儿。
聂无洄搭在少年肩颈处的手滑落,落到他的腰间,揪着一小块皮肉挠了几下,屠天霸当即打着激灵,笑出声,
“我怕痒啦!”
聂无洄耳语:“……谁让你使坏。”
屠天霸的道理比天大,硬气道:“好听嘛!我也给你听了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聂无洄便回想起他那阵九曲十八弯的怪叫,毫无遮拦,事后还满面红光地夸奖自己,
“你太好了,这里好,那里也好!”
“让我很舒服!”
胡言乱语的是屠天霸,感到羞耻的人却是聂无洄。他甚至想抽空教导少年何为仁义礼信,君子之言。
只是在这期间进行君子之风的教导,似乎更让人感到羞耻了……
聂无洄只好左耳进,右耳出。
屠天霸却不知道给他留脸面,撩开他的头发,嘴唇捧着他的耳垂,惊呼道:“你耳朵好红,烫得很,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有药……”
聂无洄婉拒了。
或许是跟少年待久了,聂无洄觉得自己也染上了恶习。他揪着屠天霸腰间的皮肉不放,听对方说痒,指头挠得更欢。
屠天霸的脸皱成了包子,疯狂地左摇右晃,竭尽全力却无法挣脱,只好大笑着说起了软话,
“阿洄,我错了,真的很痒!”
“我不会再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