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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屠天霸完全抛开了在永歌城游玩一圈的想法,日夜待在客栈中,看上去像是为了即将到来的仙门大比而闭关修炼。
实则非然。
这三天中,他要么缠着男人吃嘴,要么就是对男人上下其手,仿佛抓到新奇猎物的豹猫,对其投入了空前的注意力,忍不住用爪子拨弄来,拨弄去,不撒手。
期间,他又炼了个法器来代替锦囊,以免这个身娇体弱的男人被轻轻一碰,就小声地喊痛,说不定还会哭出来呢!
阿洄:“……不至于。”
屠天霸当然不信。
他随手将法器将床上一抛,几步凑到男人面前喊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然后借故吃嘴,过程中,持续发出堪称精神污染的声音。
阿洄尝试过拒绝,
“……别这样。”
奇怪的是,只要他说出任何带有拒绝意味的话语,少年的表情反而看上去更加兴致满满了,动作也更加激动。
不能细想。
好在只要自己呼痛,对方哪怕再不情不愿,也会停下动作,然后要求自己跟他普通地说话聊天。
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都说修仙无年岁。
哪怕是修为低阶的修士,闭关也是短则一两月,长则半年,更别说那些动辄闭关几十年,近百年的大能了。
三天够干什么?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但对于阿洄来说,三天时间足够他习惯少年动不动凑上来的亲吻似乎用‘啃咬舔舐’来形容更加准确?
总之,他确实已经适应了对方这样过分热烈的表达亲近的方式了。
就是有点吵闹。
闲暇时,他忍不住想,
好在自己身上的法衣能避开尘埃,还能让使用者保持身体的洁净,否则按照少年的性子,又是一番拉扯。
可能会闹着要看他洗澡吧……
除此之外,
阿洄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些许异变。
为此,他不得不褪下上衣,让身为医修的少年为自己查探情况。
屠天霸终于得偿所愿,自是当仁不让。
床榻边。
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紧盯着平躺的男人,对方白衣敞怀,露出上半身,仍是一副让屠天霸晕头转向的柔韧模样。
沉默片刻,他表情严肃地吐出一句,
“我想吃……”
阿洄已经相当熟悉这个句式了,但此时的场景特殊,他不由得眉心一跳,连忙打断道:“这个不行。”
难得打断少年说话,他补充了一句,
“……这个,真不行。”
屠天霸挣扎、迟疑、痛苦、不舍、不肯放弃地确认道:“真的不行吗?只吃一边可以吗?另一边我给你留着。”
阿洄:“……真不行。”
屠天霸的失落溢于言表,仍旧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是因为跟你的眼睛一样脆弱,我舔一舔就会难受吗?”
阿洄违心地点了点头。
屠天霸这才移开了目光,下落到男人微微凸起的腹部。
很快,他乌黑的瞳仁覆盖上一层鎏金般的光辉,视线穿过血肉,将男人体内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丹胎的金线已经消失无踪,全然转化为与男人同源的血肉,它甚至在男人的腹中催生出一层肉膜,将自己包裹起来,如今已经长出了普通婴孩的手脚……
没有性别。
或许等到降生那日,它才会分出男女性别,大概率跟寄生母体一致。
可它若是降生于世,男人十有八|九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