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忘记了!”
屠天霸假装很忙地在那堆通讯法器里乱刨,刨了半天都没找到合心意的。
玉简累赘、符咒丑陋、腰牌不实用。
“真该死啊,怎么翻来翻去都是些入不了眼的垃圾!”
屠天霸恶狠狠地道了声,飞快地看了眼男人,然后掏出一对流光溢彩的东珠,捞着袖子就要原地炼器,
“你等着,我给你现做一个,其实我的炼器技术也很好的!”
少年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插不上话。
阿洄一阵语塞。
原因无他。
只因他发现少年在一通堪称忙乱的动作间,还不忘悄悄戳几下腰间新系上的那枚平安结,又摸摸自己的脑袋,指尖掐着一缕额发来回揉捏。
阿洄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多时。
屠天霸捏着一对炼成水滴形的东珠耳坠凑到男人面前,得意洋洋地说:
“因为你比较娇气,所以我特意制成了无须扎耳朵眼儿的样式,放心,肯定比那个花孔雀的耳饰好看。”
屠天霸随口拉踩,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着眉道:“我在这件法器中注入了自己的一丝灵气,你戴上之后就能与我传音了,不过你现在没有灵气……”
简而言之,
男人只能用过滴血的手段让法器认主。
屠天霸瞥着人,小声问:
“你看到血不会又晕过去吧?”
“我一个人呆着会很无聊的。”
阿洄这才彻底明白,原来先前那次昏迷让少年对自己产生了如此深刻的错觉,心中觉得好笑,却又覆盖上了几分沉重。
尽管两人相处的时日短暂,他却已经看出少年是个极致纯粹的性子,倘若有人对他好一分,他便要回报三分……
然而,他人若是对他施加以恶呢?
怕不是也以加倍之恶回报吧。
不知怎么的,阿洄的心中生出一股惋惜之情,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上。
迎着少年别别扭扭的目光,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叹息似的应道:
“不会晕的,我保证。”
下一瞬。
少年猛地反应过来,神色骤然大惊,火急火燎地质问道:“你怎么趁我不注意把胸脯包起来了?我还没有给你缝呢!”
霎时间,阿洄的叹息卡了壳。
果不其然。
下一句就是
屠天霸:“你赶紧脱下来,等我给你缝上你再穿啊!”
阿洄:“……你撕成这样,我想我真的很需要一件新衣服。”
屠天霸捧读应道:“我的储物袋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阿洄:“……你看着我说话。”
屠天霸勃然大怒,一把将耳坠法器塞到男人手中,冷哼道:“少对我指手画脚!”
阿洄:“……乖,听话。”
屠天霸的耳朵顿时酥麻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唧唧哼哼半晌,不情不愿地掏出一把红绳,直往男人手中塞,却不肯说自己想要什么。
而阿洄无法拒绝那双悲伤跟愤怒扭成一团,却因一枚普通的平安结而平息的眼眸。
如果可以的话,
他想对少年好一点,尽量好一点。
“……”
但是,脱衣服还是有点……
阿洄的手指缠着红线,交错编织,他微微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自己上身的某处,心中不由得浮现一抹疑问。
真的很大吗?
作者有话要说:
(递出更新)(沉默)(推着小摊车调头就跑)(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