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让阻碍我双修的祸害胎死腹中!”
屠天霸说得咬牙切齿。
阿洄:“……”
虽是他的生死大事,少年却还是一副古古怪怪,不太正经的模样,但男人还是诚挚地道了声谢。
随后,他旧事重提。
“……你还是解了法术吧。”
那阵疼痛让人刻骨铭心,不知少年是如何忍下来的,举止神情皆为自若,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的痛意,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此前不知这事,知道后,阿洄无法坦然接受对方以身替之。
屠天霸嫌男人唠叨,不耐烦。
一件小事反复提了好几遍了。
可他转念一想:没道理妻子关心丈夫还要挨训吧?显得他这人多差劲似的……
于是,屠天霸调整了一下姿势,翘起一条腿,很随意懒散地晃悠了两下,应声道:
“算啦。”
“你真的是很娇气一男的,半点疼都受不了,要是又晕过去睡一路,就算你是我的妻子,我顶多只能忍两天不抽你。”
只不过前面还说自己不会打骂男人,屠天霸忽然觉得有点丢脸,他掰着手指头,改口道:“三、四……嗯……”
屠天霸思量许久,满脸勉强地伸出五根手指头,还将它伸到男人面前,邀功道:
“五天!我可以忍五天!”
“要是真的没忍住,我尽量轻点。”
说完,屠天霸骤然陷入沉默。
怎么回事,怎么越说越觉得丢脸啊!
他唰的一下缩回手掌,将五根指头扣进掌心里,很不耐烦地又一次改了口,
“好烦,就这样吧。”
“反正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要再啰嗦了,法术我是不会取消的!我才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我说了算!”
屠天霸直接拍了板。
然而,阿洄思量片刻,又问他,
“为何你感受不到疼痛?”
屠天霸刚才缩掌的时候不小心握住了男人的一缕发丝,忍不住将其缠绕在指间,一圈圈地卷上去。
倏然间。
他想起了书册中的某个片段。
白肌黑发,香汗淋漓。
屠天霸一个狸猫翻身,登时就从躺靠的姿势变成蹲在男人身前,两只手仍分别留在对方的膝头,以及卷绕着发丝……
他上身逼近,将鼻子凑到男人白皙的颈侧,指尖也撩了几下对方的发根,登徒子一般地闭眼深嗅了一口。
尽管男人沦为凡人,但这具身体修行的年岁无比漫长,早就剔去了杂质……
汗味很浅,不臭。
他身上真的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男人微微后靠,跟他拉远了距离,还在说,“你正经些,我在问你……”
屠天霸哪有心思听这些,嗯嗯啊啊地胡乱应了几声,文不对题不说,敷衍之意藏都不藏了,直接摊在明面上。
“你问,你问,我再闻一下。”
说着话,他搭在男人膝头的那只手又很不规矩地蹭了好几下,中指和食指无师自通地往男人折叠的膝弯钻。
温软得很。
阿洄问不下去了。
不仅如此,他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尽管少年嘴上数次以‘丈夫’自称,阿洄却无法坦然地将对方看作丈夫,偏偏对方总是动手动脚,想方设法地跟他亲近。
想要跟自己双修的意图也从不掩饰。
虽然他们二人是道侣,但失去记忆的他暂时不能接受此时这般、这般……
方舟之中。
男人的后背抵着舟壁,上身微微向后仰去,脑袋也偏向一侧,而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