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润男人又朝坐在正前座的时蔺川露出一抹笑,同时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时先生。”
时蔺川回赠对方一个礼貌性的假笑。
“好巧,又见面了。”
温润男人歪了歪脑袋,思量片刻,浅笑着说:“嗯,不过我希望之后不要再跟你们遇见了,”他顿了顿,继续道,“毕竟我是医生么,在行程里见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明显,他开了个玩笑。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在不久的将来,这句话一语成谶,犹如预言。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现在。
巴车在宽广的街道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一路穿过市区,终于在某独栋的临郊别墅前停了下来。
白雪皎洁,红房子有三层楼高。
“哇,这周的合宿条件也太棒了吧!”下了车,许悠提着行李箱,忍不住环视一圈,仰头感叹道,“附近就是大森林和雪山,风景真好,对了,这个季节好像可以看到极光……”
相比上周,本周三组嘉宾将一同生活在这栋观景别墅中,居住条件直线飙升,也不必再为日常饮食费劲了。
一紧一松。
嘉宾们的心情随之舒缓下来。
除了谢景和。
作为上周唯一一对做出不同选择的离婚伴侣,他跟时蔺川被分配到了两间房,一间极左,另一间极右,中间隔了长长的走道,需要穿过好几个房间的距离。
时蔺川的房间就在楼梯旁的第一间。
他最先停下脚步,还来不及开门进屋,余光瞥见谢景和三步一回头地往走廊深处走去,待众人都进了屋,他还远远得朝自己看过来,仿佛一个陷入热恋的年轻人。
两人对视片刻。
时蔺川倏然抬手,冲那人挥了挥。
像是赶人。
然而,下一秒。
谢景和抬起双臂,两手高举过头顶,朝他比了个巨大的爱心。
时蔺川:“……”
一股热烈的、明艳的爱意袭来。
他只是狼狈地撇下脑袋,手中那把刻意做旧了的钥匙对准锁孔戳了好几下,才戳进去,底下的铃铛挂件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似乎正在无情地嘲笑他。
不多时。
待众嘉宾收拾完各自的房间,又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节目组为大家提供了一顿格外丰盛的晚饭。
所有人吃得畅快。
壁炉燃着木柴,不仅烘暖了室内空气,还散发出特殊香气,安抚着人们奔波了十几个小时的紧绷精神。
饭后,众人简单寒暄一阵,默契地回屋休息。
时蔺川亦然。
只是夜半时分,平躺而眠的男人忽然听到屋子里响起一阵很细微的声响,像是动物肉垫踩在木质地面,声音很闷,不易被人察觉。
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很快。
一具微凉的躯体钻进了被子里。
对方先是独自躺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手脚都暖了才慢吞吞地挤进时蔺川的怀中,呼吸潮湿温热,唇瓣情不自禁地贴上他的耳垂,轻轻含了几秒,才放开。
潮湿的耳垂离开暖地,被冻得发红了。
时蔺川忍不住抱怨一声,
“冷死了。”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屋内寂静。
男人的声音很低,却恍如惊雷落地。
谢景和发现他醒着,声音也不似被吵醒的迷蒙沙哑,动作不自觉地变大了,随后摸黑对着男人的耳垂吻了几下,已读乱回地道:“我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