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是再有这种事,千万别再找我了!”
闻言,时蔺川笑了笑,
“你放心,不会再有这种需求了。”
裴悦闲话没说几句,又被男人扯回工作上,聊得脑子嗡嗡响,人生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讨厌工作。她站起身往外走,推着门,倏然转过身来,提醒了一句,
“老大,你黑眼圈有点重,实在不行还是去休息室里躺一会儿吧,我是真怕下次再进办公室,发现你不喘气儿了……”
时蔺川听到了,但不为所动。
直至日头西移,惨白的日光披上了一层鎏金的纱,将半片天空晒得发红发烫,他才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将桌面上的文件腾挪开来,就这么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
时蔺川阖着眼,好似又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铁锈一般,挥之不去。
这股气味像是记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情景。
那天,谢景和忍了又忍、藏了又藏的情绪被他尽数逼了出来,仿佛走到了末路穷途,扯着自己的领子嘶吼质问,额角和颈侧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整张脸都是红的。
他怒极了,也痛极了。
听着自己放肆无遮掩的笑声,谢景和红着眼攥起拳,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震,然后猛地推开了他,又将桌上的文件撕了个粉碎,还不解气地捶了几拳桌子。
桌子没事,他的手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