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筠以前基本不午睡,午后喝杯咖啡提提神就能持续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直到他怀了孩子,才逐渐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不睡不行,困得慌。

林逐盯了几分钟,扭头见他两条小腿都露在外面,直接伸长了胳膊去摸男人的脚心,确认他的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

严若筠睡得很沉。

林逐不准备叫醒他,反而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被子,然后将男人怀中不属于他的枕头挖出来,最后又把自己塞了进去。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林逐背上。

严若筠被他的阴影笼罩在其中,隔绝了恼人的光线,男人时不时跳动的眼皮顿时安静下来。

或许是嗅到了让自己格外依恋的味道,严若筠在睡梦中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一脑袋扎进林逐的颈窝中。

听着他无意识发出的模糊呓语,林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揽住男人的肩,像是哄睡般的轻拍起来……

拍了半晌,林逐瞅见严若筠掩藏在发尾下的那团微鼓的腺体,忽觉犬齿发痒,下意识地抿住下唇磨了磨牙。

他的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已经自发地掠过肩胛,一路朝那团埋藏在皮肤之下的血肉寻过去。

这块皮肤不似初见时的雪白无瑕了,在林逐一次次的啃咬之下,早已覆上一层难以去除的痕印,看上去暧昧又可怜。

……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深究,这儿究竟遭到过怎样的对待?

不过严若筠习惯了外出佩戴阻隔贴,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腺体,更别说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了。

林逐弓着颈子,下巴抵在男人的头顶,绵长的呼吸撩动着他墨黑的发丝,残余的气息落到腺体边缘……

他的指腹贴上严若筠的腺体,像是拨弄小玩具一样抚着皮下的软弹肉块,兴味十足。

严若筠不怕痒,这种程度不会醒。

事实也正是如此。

外头的天逐渐泛上鸭蛋青,光线也变得凉白,没过一会儿,天边燃起熊熊大火,将云团烧得看不出形状,浓艳红光涂满了整座城市。

即将六点。

严若筠这时候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不仅缩在林逐怀里,还将一条腿跨在对方腰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两声,半眯着眼,哑声问:

“林小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逐压根没睡,他收回拨弄男人脑后发丝的手,随口应道:“一个小时之前。”

他又问现在几点了。

林逐捞过自己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报出一个具体时间,就听男人轻轻啧了声,无奈道:“我居然睡了四个多小时?今晚估计要睡不着了。”

听到这话,林逐沉默两秒,忽然道:

“没事,刚好我也睡不着。”

两人同居的日子不算短,对彼此的言行举止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听他这么说,严若筠瞬间心领神会,干脆整个人趴到林逐身上,低头衔住他的喉结,含糊道:“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晚饭?”

林逐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不自觉地将男人揽得更紧,不答反问:“哥,你呢?”

严若筠说:“我午睡前吃了一顿加餐,所以现在还不饿。”

林逐跟着说:“我现在也不饿。”

话音刚落,严若筠从他身上坐起来,不仅小腿紧贴着他的腰,膝头也蹭在林逐睡得撩起一截的衣摆内侧。

俯视的角度让男人看上去尤为清冷自持,仿佛还是那个谁都靠近不了的严总。

但此时此刻,严若筠整个人被霞光覆上一层橘粉滤镜,那张精致的脸本来就睡得微红,眸中有波光微闪……

再加上他举止与言语都算不得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