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几句,黄灿然的好奇心愈发强盛,忍不住凑近了小声问:“同桌,你们都领证了,有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吗?”

“我听说刚完成二次分化的年轻Alpha那什么的活跃度最强,容易中标,基因链也比较健康。”

捕捉到某个字眼。

林逐抿了抿唇,沉默地摇头以应。

一直到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仍在思索着……

按照原著小说里的时间线,自己跟严若筠的婚姻续存期只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离婚时,男人正好检查出妊娠,预计不超过三个月。

如此推算。

严若筠很可能在他高考后的暑假怀上孩子。

孩子啊。

他闭了闭眼,甚至不敢多想这两个字。

回到家。

卧室门还紧闭着。

林逐先放下书包,轻手轻脚地推门入内。

他发现屋子里的窗帘合紧了,一片昏暗中,男人抱着他的枕头仍在睡梦中,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露出大片大片的淤痕。

床头柜上,玻璃杯里的水还剩了大半。

看严若筠这模样,林逐估摸着他中途没有醒来过,粗略一算,差不多睡了有十六个小时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俯身上前,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男人从枕头被子里捞了起来,嘴里唤着,

“哥,起床了。”

“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饭?”

“起来,醒醒……”

男人的眼皮盖得很紧,没有一丝一毫要掀开的迹象。他不怕痒,所以林逐挠他痒痒也是白费劲。

过了好一会儿。

林逐实在没办法,直接去浴室,将男人洗脸的毛巾打湿后拧干,大掌托着毛巾在严若筠的脸上擦洗了几个回合,直至将人搓醒。

严若筠皱着眉,睁开了稍显浮肿的桃花眼。

大概有一半是哭出来的。

自打两人开始进行终身标记之后,严若筠越来越爱哭了,并且哭的模式也大不相同过程中当中,他的哭声是崩溃而惨烈的,可等待林逐消结期间,他又发出小动物般的细小抽气声。

听起来很可怜。

因为林逐的身体素质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了,尤其是成结后,对于窄小稚嫩的腔体来说,莫过于最严酷的惩处。

以往林逐次次都做了准备,后续清洁起来方便又快捷,可在前三天里,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清洁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林逐难,严若筠也难。

有一次,严若筠可能是实在难受了,他抱着林逐的胳膊,声音颤颤如哽咽,“……不要再按我肚子了,真的没有了。”

林逐无奈,再次提出想要使用隔离产品。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严若筠一口回绝了。

他似乎突然迷上了那种毫无阻隔的感觉,甚至可以忽略且忍受一系列的麻烦。

而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他很有可能怀孕。

当然,这是在没有事后服用药物的情况下林逐本就紧张这一点,今天中午在校内被黄灿然问了一嘴,不由得更紧张了,见男人终于睁开眼,连忙确认了一番。

听到林逐这句老生常谈的问话,严若筠眨了眨眼,眼神从困倦到清醒。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吞吞地往浴室里走。

“吃了。”他说。

林逐跟在严若筠身后,生怕他摔,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似乎藏了两分火气。

后来严若筠举着电动牙刷,抬腿在他脚面上轻轻踩了一下,问:“林小狗,我给你生一只小小狗怎么样?”

林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