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精致的晶体吊灯折射绚烂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两三秒,也可能是好几分钟。
时间在这片空间彻底失去了意义。
林逐凝视着这块快被自己吻化了的腺体,呼吸沉重地张开了嘴,露出了那对过分尖利的犬齿……宛如西欧吸血鬼那般,牙尖没入肌肤,将致命的毒素注入猎物体内。
几乎是同一瞬间。
海风呼啸,浪花飞溅。
一只船轰轰烈烈地撞上了冰川。
严若筠表情变得空白,头顶那盏吊灯好似被肆虐的风暴刮得剧烈摇晃,绚烂的光碎了一地,一下下地晃着他的眼……
那抹隐藏至深的灰绿眸色也被一同震碎了,滚烫的热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遭到撞击的船只震颤着,在巨大天灾的胁迫之下,发出无力回天的嘶喊
严若筠尖叫着,哭了出来。
-
天蒙蒙亮。
太阳还藏在海平面下,不肯出来。
漆黑的海面被东方的微白映成了灰蓝的颜色。天上的星不见了,掉到海里,稀稀拉拉地浮在水面上,被湿冷的风推动着,泛出淋漓的光晕。
没有人捞起它们。
有些被海浪卷上了沙岸,还有些被拍碎在礁石上,飞扬到半空中,狼狈地呼着救……却只窥见近处别墅二楼的帘布紧合着。
透不进一丝光。
窗帘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视线。
主卧里一片狼藉。
床单皱巴巴地半落到地上,湿一块,干一块的。有一只枕头不翼而飞了,需要很仔细地找,才能发现它正躺在沙发上,枕面被泪水晕出一团不显眼的痕迹。
三只被使用过的橡胶制品躺在垃圾桶里。
“哗…哗啦……”
浴室里。
水滴砸在瓷砖地面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纯白的浴缸铺套着一层透明的隔水膜,里面被放满了温水,满到快要溢出来。
林逐靠着浴缸壁,将疲累到说不出话的男人拥在身前,用手掌撩起清水,小心地替他清洗着脸上的脏污。
那是严若筠自己的。
毕竟那三只东西都是林逐在用,他连个边儿都没挨上,只能胡乱地落到外面。
受限于动作与角度。
大部分都落到他自己的身上。
严若筠的声音像是哭伤了,哑得厉害,听着林逐心里一阵阵发虚。
他说,
“林小狗,我好痛。”
林逐顿时神情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追问道:“……具体是哪里疼?很严重吗?”
说完,又是一阵懊恼。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最热烈时,一度失去了理智与思考能力,只顾得上忘情掠夺。
掠夺严若筠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控诉道:
“感觉下巴快要脱臼了。”
林逐垂下眼眸,瞥了眼自己烙上咬痕的指头严若筠咬的。
因为自己一直扯着他的舌尖。
恍惚中,林逐忆起在第二,还是第三次的时候,红了眼的他更加过分,甚至将食指与中指并和着塞进男人的喉根。
引得严若筠淌了他半掌的涎液。
思及此处,林逐忍不住搓了搓湿润的指尖,理亏地垂下了脑袋,不敢吱声。
严若筠接着道:
“还有,你长了那对狗牙……就不要老是跟没喝过奶一样,还那么爱嘬。痛死了。”
闻言,林逐的脑袋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