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云就坐在梁千里身边,打算把 “春” 字的知识点讲完,还没来得及下课。

萧厉落落大方朝她点头,礼貌道:“俞老师,我是隔壁班的萧厉。”

少年宫没有老师不认识他,俞思云被他脸和手的伤吓到:“这是怎么回事?”

萧厉撒谎面不改色:“走路磕到。”

梁千里疑惑看他一眼,也保持沉默,作他撒谎的共犯。

伤口不大也不深,俞思云看到梁千里拿出的芦荟,又拿了双氧水和碘伏过来。

俞思云想给他涂,萧厉往后仰着偏了偏脸:“俞老师,还是让梁千里给我涂吧,他有经验。”

俞思云心里好笑,只当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家教严,早熟,这么小就知道对着女老师不好意思。

她让开座位:“行,那就千里来吧。”

梁千里现在倒是敢碰他了,轻轻用棉签扫过伤口,小声问:“疼吗?”

“这里呢?”

萧厉长长的睫毛煽动:“不疼,你涂吧。”

每日上药的重任落到梁千里头上,一块吃午饭的行程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确定下来。

连梁本清都发现小孩儿的饭量剧增,跟正在客厅里看养生堂的许子娟纳闷道:“这小子怎么光吃不长呢?细胳膊细腿的,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梁千里央他:“阿公你再多做一点嘛,我有个同学特别喜欢吃你做的饭。” 虽然评价从来只有 “可以”、“还行”,但每次都吃得很干净。

“我说呢,原来是交到朋友啦?友仔还是友女啊?” 梁本清正在做腊肠茄子煲仔饭,煎炒之声,响连四壁。

色泽红艳的香肠和紫汪汪的茄子,浇上清蒸的豆豉汁,葱蒜油里一过铺上去,瓦煲焖出稻城米的香气,文火慢熬,还能煎出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的锅巴来,香气飘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