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里的医院,抽一袋血换两万块钱。”
“我弟九岁那年得脑瘤,就是那袋血换来他的手术费。”
陈乐酩崩溃地哆嗦起来,嘴唇控制不住地发颤,手脚在颤,整个人都在颤。
他不想听了,听不下去了。
他想捂住耳朵,想从哥哥怀里逃出来。
但余醉不让,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紧紧箍住他。
哥哥的手臂变成他的镣铐,哥哥的怀抱成了他的刑场,哥哥的每一句话都是砍在他心上的刀。
“我没上过学,没读过书,没怎么被人爱过,也不会爱人。”
“我对爱的全部理解就是珍惜,所以我也这样教我弟弟。”
“我教他珍惜落叶,珍惜露水,珍惜小狗,珍惜他眼中所有美好的一切。结果到头来,他连珍惜自己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他去死之前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他的命是拿我的血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