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啊,说你为人爽利,性格好。”

夏繁:...她性格好?

夏繁下意识侧头看了眼陆渊,正巧陆渊也正看她,似是看出了夏繁眼中的含义,陆渊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曹慕笙拉着夏繁在沙发上坐下,“老周说你这孩子虽然年轻,但医术高明,极力推荐你,我们这才贸然请你前来。”

夏繁唇角上扬,笑的含蓄又温柔,“我也算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我的天职。”

“哎呀,”曹慕笙一脸稀罕的看着夏繁,“你这孩子一看觉悟就高!”

夏繁:...呵呵......

“还是闺女好啊,”曹慕笙语含艳羡的说,“不像我,只有一个臭小子,一点儿也不贴心。”

陆渊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听他妈不停的吐槽他。

终于,陆渊似有点受不了了,打断了曹慕笙的话,“妈,我爸呢?”

“哦,”曹慕笙像是才终于想起了自家老头子,指了指楼上,“你爸在楼上睡觉呢。”

说完,又深深叹了口气,“你爸难得能睡一会儿,我也不忍吵醒他。”

这话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嗓音沙哑的像是枯树皮在不断摩擦,无声诉说着主人的痛苦,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哎呦,”曹慕笙利索的站起身就往楼上跑,“老头子这是又犯病了。”

陆渊的动作比曹慕笙更快,三两步蹿上楼。

夏繁紧跟在后面,伸手想要搀扶曹慕笙,怕她摔了。

曹慕笙摇摇头,神色虽然忧虑,但眼神始终透着坚定,“谢谢你孩子,不用扶我,我没事。”

这些老革命,一个个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犟劲儿。

夏繁点点头,走在曹慕笙后面。

到了二楼,夏繁看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传出陆渊关心的声音。

夏繁跟着曹慕笙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者。

老人头发花白、瘦骨嶙峋、脸上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嘴唇青紫,眼神黯淡无光,嘴巴大张着不断大口喘息,像是一条岸上的鱼儿,拼命的想要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还从嘴里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稍微用力,就能散架一样。

陆渊手中拿着帕子,细心的给老人擦手,床头放着一个痰盂,里面隐隐有恶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老头子,”曹慕笙走到床边,握住老人的手,眼神格外担忧,“你还好吧?”

陆定山努力朝老伴露出一个微笑,想中气十足的说一句,“我没事!”

但话出口后才发现,声音很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呢喃,话说出口,就像是被风吹散一般,仔细聆听,才能听得清楚。

曹慕笙安慰似的拍了拍陆定山的手,然后站起身去给陆定山倒了杯水。

曹慕笙喂陆定山喝口水,陆定山的脸色才好了些,干裂的嘴唇也因沾了水滴,而显得没有那么苍白。

曹慕笙向陆定山介绍道,“这位同志就是老周给我们推荐的那位,夏繁同志。”

夏繁冲陆定山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

陆定山抬眸看了夏繁一眼,脸上露出宽和的笑,“小同志你好啊,这次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夏繁走上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银针盒,对曹慕笙道,

“曹阿姨,我给陆叔叔把把脉。”

曹慕笙点头,站起身让夏繁坐在床头。

夏繁右手中指按在陆定山手腕突出位置的内侧,开始检查身体。

绿色能量顺着夏繁的指尖一点点钻入陆定山的经脉,开始探查。

或许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