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端了杯已经冷掉的茶。
他就这么看妹妹跑过去,初夏的风浮动她的裙摆,笑得很开心。
那种开心是很直观的,少年人独有的一腔赤诚,对将近三十的他来说,是无论如何做不出的。
所以真的是谈恋爱了,是吗?
她今年才十......都十九了啊,已经是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和喜欢的男孩子发一点疯很正常。
话虽如此,论情论理亦如此。
但唐纳言就是感到不安,像有什么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向未知的深渊滑下去。
讲起来可笑,他甚至有一种被遗弃了的惊痛。
这种痛感从轻到重,由隐而显,就发生在那么一瞬。
不知怎么会想到遗弃这么严重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