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下,等辛伯来接。
算算日子,她真的很长时间没回去过了。
但昨天期末考试完,总在学校赖着不肯走,怎么也讲不通呀。
要是起了疑,哥哥脾气教养再好,也要来领人了。
六月的京城雨水丰沛,只是刮了一阵小风,就有细雨落下来。
司机到得很准时,黑色奥迪在面前停下时,她用一只手挡在头顶上,小跑着上了车。
辛伯连车都还没来得及下,更遑论给她打伞。
他唉了声,往后递过去一盒纸巾:“没淋着吧齐齐?你应该等我一下的。”
庄齐扯出两张,从左边脸颊擦到右边,她说:“像这样的斜风雨,打伞也要淋湿的,干嘛还劳动您呀。”
辛伯感慨地摸了摸方向盘:“我老了,动作不如你快喽。小时候去学校接你下课,你还背着书包到处望呢,我人都站到你面前了。”
“是啊。”庄齐把纸团揉在手心里,她笑了笑:“您都接送我这么多年了,再要您累着,显得我这人多不懂事儿。”
辛伯说:“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才上大二就这么累吗?”
“嗯。”庄齐不愿意多谈其他,耸着鼻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累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