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客观地讲了句实在话:“也是,叔叔阿姨常年不在家,他说是大哥,实则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换了我也不放心。”
但站在庄齐的角度,带着她对哥哥缠夹不清的情愫,这话简直让人脸热。她只能僵硬地应和一句,说:“是......是啊。”
郑云州还没出去,催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来就骂:“来了!这不是老唐喝醉了,出于革命人道主义,我先送他了吗?少催啊。”
撂下手机,郑云州指了指床上不省人事的那位。
他说:“齐齐,那你照顾好你哥哥,我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谢谢啊。”
“嗐,小事儿。”
他们说话的功夫,蓉姨已经煮了醒酒茶来,放在了床头。
她说:“过会儿再给老大喝,还有点烫。”
庄齐端起来吹了吹,她说:“好,您去拿条毛巾来,给他擦擦手吧。”
“哎。”蓉姨来去很快,她看着兄妹两个长大,是个再体惜不过的长辈,对唐纳言跟自己孩子一样,给他擦脸也没什么避讳。
眼看她忙了一整天,庄齐让蓉姨快去休息,说这里有她就可以。
蓉姨说:“好,那你有什么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