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后,唐纳言才像是拿回了魂魄,侧过一点身子,扶着沙发粗声喘了两下。
说起来脸红,他试着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就如同每一场家庭教育的收尾,他都是这样,该说的说完了,就把妹妹抱过来哄上一会儿。
这是长大后唯一的一次,因为超越了年龄和身份的边界,他把自己弄得乱了秩序。
唐纳言朝落地窗外眺去一眼。
青黄的叶子仍在落,一道娉婷的白影消失在了路旁。
到这个时候,他才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
不管愿不愿意,小齐都是要离开他的,无论去哪里。
他只是她的哥哥,并不是丈夫一类的角色,无法照顾她一辈子。
丈夫。
这个称呼从脑海里跳出来,唐纳言深抿着唇,抓着沙发的手紧了又紧。
过了会儿,他又缓慢地卸了力道。
他在想什么?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的念头?
这像话吗?听起来比小齐还要任性呢。
庄齐是红着脸颊回到宿舍的。
坐车时,她一直闭着眼睛在休息,好不让人打扰她。
但她陷在对哥哥的沉醉痴迷里,根本就睡不着。
她吻过哥哥,但那是他睡着的时候。
今天他是醒着的,只伸出手抱了她一下,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